薄,可他知道,這衣服水火不侵、刀劍不入。
伯服拉著雲中子在兩人旁邊的席位上坐了下來,雖然被小歌給毒啞了,但伯服還有別的方法表達,手裡拿著一塊泥板,泥板上出現了一行字:你們幾時來的?
由此可見,十巫很像,都將靈力給當成了萬能生活工具來用。
“有一會兒了。”御風看了看,發現這些人都沒一個隨從。“你們不帶隨從?”據他所知,十巫都有一支直屬自己的衛隊,來莘城不可能沒有危險,這些人竟一個隨從都沒帶。
伯服不以為然:“你覺得我們做個級別的人,帶不帶隨從有區別嗎?”
御風怔了下,的確沒區別,若是十巫自己都擺不平的話,那麼隨從帶得再多也沒用。
因為公羊寧與小歌的關係,御風對巫宗及巫羅殿有著不淺的瞭解。
十巫的更替儀式分為兩種,普通一種是葬禮與繼位典禮一起辦,老的十巫舉行葬禮傳承繼承者,獲得傳承的繼承者成為新任十巫。但負芻的身子骨一看就還能再活個百八十年,因此這次的儀式是另一種,老的十巫將十巫令傳給繼承者,交付權利,最重要的傳承則等待老的十巫死去之時才傳承。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老的十巫受了極重的傷,需要長時間的休養,不適合統領巫殿才會舉行。負芻的身體健康,自然不可能是需要休養,因此只能是為太子榭讓位,沒有繼承巫羅之位,巫羅殿的人根本不會將太子榭放在眼裡,哪怕他是巫羅的外孫。且太子榭是辰國王族子弟,若是覺得利益需要的話,巫羅殿的人百分百會殺了他,因此只有將巫羅之位交給太子榭才能讓他最完美的接管巫羅殿的勢力,不會被巫羅殿在後面捅刀子。當然,前提是沒人介意他的另一個身份——辰國太子,只是這一點諸巫能想到,巫羅自然也能想到,因此在多年前便著手為太子榭鋪路。
巫羅殿在多年前分為兩派,一派是主張合併神權與王權的激進派,以負芻為首;另一派是頑固派,堅守上古傳下來的規矩,以前任巫羅為首。九年前,激進派謀逆,巫羅殿主易位,頑固派的巫被屠戮,負芻登上巫羅之位,近十年的歲月裡,為鋪平了太子榭在莘城的路。
“太子榭有巫羅負芻這麼個外孫,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小歌在御風的懷裡懶洋洋的嘆道。
御風配合的問:“此話怎講?”
小歌笑道:“得到巫羅殿的同時他也將成為九巫殿不死不休的敵人,除非他效仿巫女青蘅,不留子嗣,接受遺忘之咒。”
“巫女青蘅不是。。。。。。”有後嗎?御風記得小歌說過白蘇是巫女青蘅的後裔。
“她的子嗣是她用生命為代價保下來的,太子榭像是能為了自己的子嗣而放棄生命的人?”小歌揚眉問。
御風悟了,王族子弟在大染缸裡泡久了,早就爛到了根子裡,為自己可以犧牲任何人,但讓他們為了誰而犧牲自己卻是萬萬不能,哪怕是自己的子嗣,否則殺父殺兄殺弟殺子這些事也不會成為列國王族的常態。當然,換了他,他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子嗣而放棄生命,若是要在自己與子嗣之間做個選擇的話,御風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會選擇保自己的命。
巫羅殿雖將儀式弄得極奢華,但巫宗崇尚簡潔,因此儀式倒也不復雜,太子榭在眾人的見證對神起誓忠於人族,忠於巫宗,守護人族的利益,並願為之奉獻自己的生命。然後負芻將巫羅令交給他,為他穿上巫羅袍服即可。
儀式過程中負芻一直注意著小歌等人,雖然來參加的都是列國權貴,若是十巫打起來,這些人必定會因池魚之殃而喪命,到時大家都沒得好。但還是怕這幾位突然發作,巫宗的肆意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只要能達到目的,很少有十巫會在意死了多少人。
出乎負芻的意料,小歌等人一直很安分,笑吟吟的看著,但這並不代表就沒事,那笑容分明就是看笑話的笑,只能說他們有後手,可他們能有什麼後手呢?負芻百思不得其解,直到——
“且慢。”
在負芻要將巫羅令交到太子榭手中時公羊寧忽然站了出來。“巫羅殿命巫公羊寧向太子榭挑戰。”
負芻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巫宗規矩,優勝劣汰,巫殿殿主更迭之時,新任殿主繼位之前巫殿任何巫皆可挑戰他,若能勝,繼任儀式自然要換主角,若輸,那新殿主不用擔心日後自己坐不穩殿主之位了,因為所有異議的都在繼任儀式上敗了。只是巫羅殿的異議早已被他平息,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他萬萬沒想到小歌等人的手裡竟有一名巫羅殿的巫,且是公羊寧。若是旁的人,負芻或許還能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