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她能引出一大串問題,且每一個問題都一針見血,偶爾還能舉一反三。百官都想哭了,一半是照璇璣這提問的頻率,下朝遙遙無期,而事實也的確如此,第一次朝會足足開了三天,終於下朝的時候每個人都露出了終於解脫了的表情;另一半是遺憾,雖然煩了點,但能夠問出那麼多一針見血的問題,本身的資質可想而知,但為何不是公子呢?不然哪怕已經有了嫡長子,他們也會有人支援璇璣上位。
雖然下了朝,不少人仍有些憂慮,不是因為御風的荒唐,而是擔心雲國的未來。雲國的帝君子息雖不豐,卻個個天資過人,古往今來就沒那個君王有他這麼會生,生的孩子一個庸才都沒有,從個人角度來看,這是好事,但從君王的角度來看,這是內亂的先兆。古往今來的奪嫡之亂,除開庶公子對王位有野心的原因,也有儲君的能力不足以穩壓諸兄弟的因素,其中就包括手足的能力不相伯仲,也曾有君王如御風這般幸運,生的兒子大多成才,但也因為大多成才,以至於成年後十幾個成才的兒子奪嫡殺得甚是激烈,以至於成才的兒子全廢了,最後讓一個廢物坐上了王位,然後。。。。。。亡國了。御風的子息雖然是同樣的情況,但四個孩子是一母同胞,應不至於像別的君王那般倒黴。
朝臣們的憂慮璇璣沒放在心上,左右她是個帝姬,下一任君王不是公子珏就是公子瑋,她就是享清福的。不對,還不一定能享清福呢,御風那個坑爹的帝君只給帝君定了俸祿,卻沒給公子帝姬定一分一厘的俸祿,公子與帝姬的花銷都是從帝君的俸祿中扣,零用錢也是御風從自己的俸祿裡摳的,少得可憐。
以前在沃州與西域,物價低,璇璣也沒什麼感覺,但在王城自己生活了一段時間後璇璣忽然發現自己的錢一點都不禁花了,最倒黴的還不是這個。是御風曾說過,不論是女兒還是兒子他都只養到十五歲,十五歲後,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一枚銅錙都別想從他手裡拿。至於孫輩與外孫輩,御風明確表示,他只管自己生的,不是他生的都與他沒關係。
璇璣不敢說對御風瞭如指掌,卻也知道御風言出必行,說只養孩子到十五歲,不會管孫輩就一定會做到。璇璣想了很久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最後問兄長中最特立獨行的連山珩以後打算怎麼辦,連山珩的回答異常的簡單明瞭:“自己養自己。”
連山珩一句話給璇璣開啟了一扇門,對啊,她有手有腳,御風不養她,她就不會自己養自己嗎?也正是抱著這種心思,璇璣監國時才異常認真,想要自己養自己也得先了解怎麼才能賺到錢,聽大兄說,朝堂上剩下的人都是大浪淘沙後的金子,很有才華,應該知道不少賺錢的法子。慢慢來,相處好了,她就跟他們請教如何賺錢。
在璇璣一門心思的琢磨如何賺錢時,遙遠的瀾州,御風卻是悠哉的很。
因為早與安偃達成了共識,這兩年,豫州軍一直在修一條從豫州城到瀾州的大道,謝清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兩年的時間,動用了四十萬軍民,成功修建出一條長七八百里,寬百丈的直道。而在謝清忙活的時候,安偃也沒閒著,同樣在修建道路,修建一條從西蠻到東蠻的道路。
因為有現成的坦途可走,御風的二十萬大軍出征不過三日便出現在了西蠻的都城,看得安偃眼角直抽抽。知道雲國軍事強大,但也不用如此變態吧?
南荒諸州,除去北邊的冀州地勢比較平坦,其餘的州遍地山林,特別是豫、瀾、越三州,那已不是一個多山可以形容的了,全是山。也因此,在這三州發動遠征極為困難,面對那一座有一座,沒完沒了的山林,莫說後勤跟上,便是大軍都寸步難行。且除去道路艱難,南荒諸州除冀州外的四州皆瘴癘橫行,沒有瘴癘影響的地區基本沒有。當地的土著世代居住於此,對瘴癘之氣有了一定的免疫,可別的人沒有,因此大軍開拔進這四州,非戰鬥減員往往超過一半。
安偃讓斥候探過御風的軍隊,一個減員的都沒有,而後勤更不是問題,謝清這些年駐守豫州,奉御風的命令訓練象騎,因此軍中有一支戰象隊伍,戰象多達一千頭,每頭戰象瞅著都甚是兇猛。並不是每頭象都適合做戰象,但那些馴好的象謝清也不想浪費了,都編入了後勤隊伍中,約有一萬頭大象,四頭大象為一乘,馱一輛堆滿肉食、似中原大城中三層高樓般的大車。沒錯,就是肉食,此次出征,御風除去坐騎與馱獸所需的飼料,一粒粟米都沒帶,全是肉食,後面還有更多準備運來,冀西與東戎牧人養的羊幾乎被他買斷做成肉乾與醬肉。聽得安偃頗為嫉妒,真他媽的有錢。
軍糧全是肉食只能說明御風有錢,且雲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