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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事,誰過得去自己良心那一關?

對此,伯服很是憂傷,從成為這一代的巫謝後,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還有良心這東西。

十巫是劍,劍乃兇器,因而不需要人性這玩意,否則遲早害死自己。這是前任巫謝留給伯服的最後一句話,伯服如今對此堅信不疑,因為他的良心正在將他往一條死路上引。

前世不修,這輩子成為十巫,百世不修,這輩子碰上御風這麼個極品。

巫族巫女的繼任儀式在三天後,御風不願等半年,但三天,他三年都等了,再多等三天又有何妨?

這一住下,御風發現,巫族雖然世代居於深山,但日子過得不比外面差。山中耕種不便,當然,十萬大山這環境,你也沒法耕種,猛獸一踩,什麼糧食作物都完了,因此巫族以漁獵為生,漁自然是捕魚,十萬大山中有著不少的溪流,以及湖泊,山谷中便有一片湖,湖的下面連著一片很大的地下水域,水域之遼闊,即便是巫族人也沒弄清它究竟有多大,只能初步判斷,十萬大山的下面應該有著一片地下湖泊。也因為那片地下湖泊,巫族有著非常豐富的魚類來源。

至於獵,巫族每個寨子的成年男丁都是獵手,即便是已經在家養老的老人,年輕時也一定是獵手。便是他們如今借住的這戶人家,各類猛獸的皮子到處都是,甚至老人的一件裘衣就是劍齒虎的皮子做的。對此,莫說御風,即便是伯服也覺得不對勁。

山民因為居於深山,山林中猛獸多,因此每個寨子都會有不少獵手,伯服所在寧西,每個羌人寨子,都有幾十名獵手,但似巫族這裡,只要男的,都是獵手的寨子,寧西一個都沒有。還有巫族的女子,伯服瞅了瞅窗外在一條陡峭得快趕上懸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的婦人,即便不是獵手,身手也絕不會差。再瞅瞅一些格外乾淨,明顯是因為養蠱而連灰塵都沒有的屋舍。伯服可以肯定,即便日後那個君王腦抽了想要攻打巫族,即便能夠越過崇山峻嶺,也吃不下巫族。這支民族比草原民族還彪悍,完全是全民皆兵,並且戰鬥力遠超尋常人。

“巫族培養這麼多獵手蠱師做什麼?”御風頗為奇異,不知道的還以為巫族隨時準備與外敵進行大戰呢,可事實卻是幾千年來,巫族隱居,壓根沒人打擾他們的生活。

白蘇嘆息著走了進來。“因為為了保護一樣東西。”

“保護一樣東西?什麼東西能讓他們。。。。。。”伯服說著陡然震驚的抬眸看著白蘇,除了巫女,在巫宗,只有一樣東西能讓整個巫女殿用盡一切手段去保護。

白蘇點頭,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過那個東西已經丟了。”

伯服的嘴角頓時一抽,頭也疼了起來。“丟了?”這麼多的獵手與蠱師,還能讓那東西丟了?巫族莫不是吃乾飯的?

白蘇也頭疼。“是女蘿做的。”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御風沒多問,巫族的核心機密,他能知道的,十巫自會告訴他,不能知道的,十巫一個字都不會對他多說。

伯服嘆道:“青王驍真是奇人。”女蘿偷盜那東西,若是與青王驍無關,鬼都不信。巫宗忌諱什麼,青王驍就做什麼,巫宗萬年的歷史中,除了諸方王,伯服就沒聽說過誰這膽子。但即便是諸方王,也是被命運與巫宗給逼的,而青王驍,沒有人逼他,純粹是他自己作死,由此可見,青王驍的膽子在諸方王之上,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有諸方王的好運。諸方王雖然失去了一切,包括生命,但終究是得償所願,而青王驍,伯服不認為他會有得償所願的一日。

白蘇贊同的點頭,她也認為青王驍是萬古奇人。

御風不關心青王驍的膽量夠不夠大到奇的地步,他只想知道:“何時能舉行?”

白蘇與伯服俱是一默,見過尋死的,沒見過如此急著投胎的。

白蘇嘆道:“我的繼任儀式之後便可開啟祭壇。”也不知開啟祭壇之後,他們三個會有怎樣的結果。

巫族繼承了巫宗的風格,崇尚簡樸,因此巫女的繼任儀式雖盛大,卻不奢華,整個巫族的人都被巫族的大長老給叫來了冠禮,非常高調的宣佈巫女的歸來。

巫族崇尚五德,但並非整個巫宗崇尚五德之一,而是每座五德各崇各的,有的乾脆崇尚五德之外的東西,比如巫真殿,雖以玄色為貴,但不是崇水德而尚玄,而是因為夜空是黑的,因而崇尚玄色。巫女殿也不是五德,而它們所尚的顏色在世俗看來,也不怎麼吉利,是白色。因此巫女的繼任禮服是白色的,巫族沒有能力編織一件正式的巫女禮服,巫女的禮服比起十巫的禮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