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淞與那女子一夜風流後便走了,而那女子卻珠胎暗結,有了孩子。而連山氏有規矩,每個與連山氏之人歡好過的人都會被盯一段時間,確定沒有造出人命來才會離開。因此,那女子一發現懷上了孩子就被連山氏的人抓了,帶去見連山淞,問連山淞願不願意娶她。連山淞已有喜歡的女子,即將大婚,如何願意?自然不願。”
“那女子怎麼辦?”
“她啊,孩子一出生就被連山氏的人賞了一杯鴆酒。”
公子珏驚訝不已:“為何?”
“連山氏的子孫必須由連山氏的人孕育,那連山淞不願娶那女子,那女子的名字便不能寫入連山氏的族譜中,不算連山氏之人,卻又懷上了孩子。因此她必須死,否則她若因此對連山氏有怨,而孩子又親近她,豈非是給氏族埋下了內部不和的隱患?所以珏你要記住,日後你若是與女子歡好,又不想娶她,歡好之後必須處理妥當,別讓她懷上孩子,否則會害死她的。”
公子珏皺起精緻的眉毛:“可殺母留子,孩子如何會不恨?”
“自然是恨的,因此必須有一個人來承擔孩子的恨,孩子可以恨任何人,只要不是恨連山氏族便可。因此在那孩子,也就是連山胤五歲時,氏族將他的身世告訴了他,在發現產生了恨這種情緒後將他的仇恨引到連山淞身上。而連山胤也不復所望,勤學苦練,在二十歲冠禮時殺了當眾砍下了連山淞的首級,殺父之仇,連山淞的嫡出子嗣也將連山胤恨上了,想要殺了連山胤,但沒成功,反被連山胤揭穿,遵循族規,將連山淞的嫡嗣處以醢刑,做成了肉餅,由五代以內的血親分食。”
“為何連山胤可以殺連山淞為母報仇,而連山淞的嫡嗣卻不能殺連山胤為父報仇?”
“因為連山淞害死了連山胤的生母,因此連山胤有資格為母報仇,連山淞的死是理所當然的。而當連山胤殺了連山淞後,這段恩仇便已了結,連山淞的嫡嗣向連山胤報仇,是在破壞氏族內部的和睦,屬於沒事找事。”
“他們的父親被殺了竟是沒事找事?”公子珏覺得不可思異。
小歌理所當然道:“連山淞的死是以命抵命。”
“若連山胤不是連山氏的子孫,也不可報仇?”
小歌搖頭。“若連山胤不是連山氏的子孫,他殺了連山淞的那一刻,不論他是因為何種原因而殺的連山淞,他與他的全族都躲不過連山氏的屠刀。”除非是瑜寧王那樣的特殊存在,殺了她,九州帝國必然陷入混亂,那爛攤子,連山氏收拾不了,這才不得不妥協。
公子珏默然。
小歌笑問:“珏,你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什麼道理?”
“不能拈花惹草。”
“錯,是做人不能沒腦子,你看,連山淞有二十年的時間與連山胤好好相處,只要他長了腦子,又有手段,好好與連山胤培養感情,化解連山胤的恨,讓連山胤對他下不了手,那他的生命自然無虞了。”
“可連山胤是庶子。”公子珏道,若是對庶子太好,嫡子怎麼辦?嫡庶之間肯定還得出問題。
小歌道:“就算顧忌嫡子與庶子之間因為一碗水沒端平而出問題,連山淞也還有另一條路,努力增強自己的力量,在連山胤向他挑戰時將連山胤殺了,同樣可以保命。”
公子珏無言以對。
御風也對小歌講的故事無語,在公子珏休息後問小歌:“你給他讀的是什麼書?”
“啟蒙書籍。”
“小歌,我雖不好文,但也識字。”列國中只有華族有啟蒙書籍,而他做為華族貴族,那些啟蒙書籍自然都看過,絕對沒小歌讀的這種。
“這是連山氏子孫的啟蒙書籍,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將自己祖先弒父殺母的罪行編成啟蒙書籍讓每一個子孫讀。。。。。。”御風對連山氏徹底服了,別人家裡發生這樣的事都捂得死死的,恨不得將所有知情人給殺了,連山氏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子孫不記得,居然專門編成了書籍。
“對啊,弒父殺母的事蹟便如啟蒙書中,不論是殺人者還是被殺者,都可謂遺臭萬年,不,不止遺臭萬年,連山氏的歷史有多長,他們就會臭多久。”而連山氏的歷史,根本看不到頭。
御風奇道:“連山氏不是鼓勵子孫弒父殺母的嗎?”
小歌回以一對白眼。“那只是一種策略,將內部的隱晦化解在萌芽之時,方法雖血腥殘忍了些,但犧牲一部分族人換取氏族內部的凝聚力,很划算。但,再划算,也不代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