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馬車多顛簸,坐在水上都是軟的。
舒服的躺在水做的軟榻上,小歌眯著眼睛,沒了御風打擾睡眠,正好補眠。
馬車的門扉忽然被人推開,陽光透入,小歌不由皺眉。“擾人清夢缺德。”
太子榭笑道:“你已睡了三個時辰。”
“嗜睡是人之常情。”小歌理直氣壯道。
太子榭露出了寵溺的笑。“是你的人之常情。”
“有何區別?”小歌揚眉。
太子榭最終由著小歌愛睡多久就睡多久,沒人管,小歌也就樂得一天十二個時辰睡上十個時辰,可與冬眠的動物比肩。然悠閒終究是假象,在又一次在飯食中吃到慢性□□後,小歌以最為誠懇的語氣對太子榭道:“你若要殺我,大可與我一決高下,何必偷摸著下毒?莫不是忘了十巫對□□的抵抗力極強,除非蝕靈,否則這世上罕有毒能奪我之命。”
太子榭的臉色立時鐵青。“你也說了,十巫對毒的抵抗力極強,莫說我不會殺你,即便會也不會用毒。”
小歌將自己的粟餅遞給太子榭。“吃了它我便信你。”
小歌既然如此說,那麼粟餅多半是有毒的,太子榭沉吟了片刻,接過往嘴裡送,小歌見了,詫異了下,飛快的將粟餅奪了回來。“我相信毒不是你下的。”
太子榭聞言頓時露出了放鬆的笑容,認真道:“我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太子榭離開了,小歌譏諷的揚眉,真會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嗎?十巫的交代可不是好給的。
太子榭走遠後御風自黑暗中現身,拿過粟餅啃了一口。“味道不錯。”
小歌怔了下。“不怕有毒?”
“你既讓人吃,它自是無毒。”御風不以為然的啃著粟餅。
小歌拿出了另一塊粟餅。“你真瞭解我。”真正被下了毒的是如今她拿的這塊,她不過想逗逗太子榭,怎知太子榭真不怕死,然他不怕死,她卻不想與他糾纏太深,那一口粟餅,太子榭若真吃了,她只怕無法再對太子榭冷血。
“誰下的毒?”
“此次出使,使團皆為太子榭的親信,能在他的親信中插人而被插人必定與他關係匪淺,否則極易被發現,你說呢?”
“辰王潯?”
小歌佩服辰王潯,做人得多失敗才能讓親生兒子在懷疑兇手第一個就想到他頭上去?但小歌終究是搖了搖頭:“辰王潯不會給我用蝕靈以外的毒。”而粟餅上的毒雖算是一種奇毒,卻非蝕靈,辰王潯對十巫有過一番研究,絕不會用這般拙劣的毒。
御風又想了想,想不出來。“誰?”
“太子妃。”
“她為何要加害你?”御風不解,太子妃與小歌有仇嗎?
小歌淺笑道:“自然女人的嫉妒心唄,他夫君的心在我身上,不肯分她絲毫,她便嫉妒了,女人在嫉妒的驅使下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御風總結道:“所以女人是一種麻煩的東西。”
小歌噎了下,好笑道:“喂,我也是女人欸。”罵人也看看好不好把身邊的人也給罵進去了好不好?
御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誤,糾正道:“你不是東西。”
小歌的臉黑了下來。
御風終於將自己的意思給表達了出來。“你跟其她女人不一樣。”
小歌笑了笑。“你跟了多久?”
“一直跟著。”
小歌默然,從王城一路跟到唐國境內,就那麼有自信太子榭不會發現?還是活膩了作死?“你莫不是活膩了?”
“一個人睡不著。”御風回道。
小歌扶額。“習慣就好。”
“我不想習慣。”御風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冰天雪地中的旅人,碰到了一汪溫泉,習慣了溫泉的溫暖,沒道理放著溫泉不享用跑去適應冰雪。
小歌默然。
使團行至唐國後便換了船,坐船從曲水前往曲陽,在船上的第二日太子榭收到了訊息,王城中的謝玦夫妻與季���姿賬娜艘幌χ�洳恢��佟�
“這便是你為何要同我一同出使唐國的原因?”太子榭問小歌,小歌的跟來讓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唐國與她的身上,王城那邊不免有些鬆懈。
小歌笑吟吟道:“我不喜歡別人拿我的家人威脅我,有一有二已是恥辱,再有三,那我也沒有臉活下去了。”做為一個普通人,被這麼威脅也會丟人,而做為十巫,她又創造了新的紀錄,有史以來第一個被人拿家人威脅的十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