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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忽然提醒道:“別叫了,子朱正陪無憂美人談心呢。”宮室外忽然傳來大面積建築轟塌的聲音,正好為小歌的話作證。

小歌笑了,辰王榭能找子朱幫忙,她難道就不能找風無憂幫忙?雖然大部分時間的都窩在泠王墓中,但無憂有時也會出來溜達溜達,看見子孫落難,隨手幫一兩個小忙還是有些興致的。

這場婚禮,小歌的目的只是讓辰王榭丟人,沒有殺辰王榭的目的,巫羅正在來的路上,雖然讓她派人拖住了,但算算時間,也該到了,若不及時脫身,巫羅一來,她必然處於劣勢,子朱的戰力委實強悍,外面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也不知打成了什麼樣。但能與無憂那個千年老妖鬥得旗鼓相當,想也不是什麼善茬。

小歌踩著郎將的腦袋飛出了正婚禮的宮室,一出來,不由一愣,這還是辰王宮嗎?知道十巫破壞力強大,可這也太強大了,在兩人強大的靈力餘波之下,周圍的十餘座宮室皆已成廢墟,比天災過後還要慘不忍睹。

正無語著,小歌忽然覺得眼睛劇痛,眸中的墨色瞳孔似一滴墨水落在絹帛上那般暈染開來,染黑了整個眼睛,再無眼黑與眼白的區別,宛若巫宗神殿中神祇的眸子。

報應來得真快!小歌無聲在心中腹誹,同時對無憂喚道:“無憂。”

正與子朱打得酣暢淋漓的無憂聞言不由看了眼子朱,邪靈的非人視力讓她一眼看到了小歌眼眸的變化,心裡不由咯噔了下。小歌眼睛的變化她不陌生,幾千年前,她還是一個人族時,曾隨連山無言拜訪過他的一個長輩,那人是連山氏的直系,先知之眸的擁有者,但背叛了自己的誓言,因而受到了神罰,眼睛也是變成了小歌如今的樣子,且那人沒兩年便死了。

無憂對於戰鬥的渴望立刻被冰凍了,一道罡風逼開子朱,化作了邪靈的原形,爪子抓上小歌便飛了,至於辰王宮的結界,對付一般的邪靈綽綽有餘,但對付無憂,無憂一道風刃便成功讓那數百年不曾出過問題的結界崩潰了。

看到無憂變成邪靈的模樣,子朱沒追,他是人,渡魂之人也是人族,沒翅膀,自然追不上會飛的食人怪物。

不過。。。。。。子朱摸了摸下巴,為何會覺得那個邪靈有些熟悉呢?是那種很不一樣的熟悉,說不出,但總覺得自己與那邪靈之間應該不陌生,雖然他一點關於那邪靈的記憶都沒有。

負芻擺脫阻礙自己的人趕到時,辰王宮的一切已落下了帷幕,看著悲傷而落寂的坐在浩蕩卻沒有其餘人的宮室中的辰王榭,負芻卻沒有勸慰自己的外孫,而是平淡的道:“被耍了?”

辰王榭看了眼辰王榭,沒有說話,負芻也沒指望他說什麼,繼續道:“你也不必悲傷,少則數日,多則三年,她必將因為今日之事付出生命,你已為自己今日的恥辱報了仇。”

辰王榭終於抬頭,驚訝不解的看著負芻:“此言何意?”

負芻沒說話,將一卷帛書丟在了他的身邊,辰王榭見了,將帛書撿了起來,錯愕的發現帛書之上是一個又一個以連山開頭的名字,後面跟著他們的一個事跡,何時立誓,何時背叛誓言,又何時離世,辰王榭敏銳的注意到,他們背叛誓言的時間與死亡的時間間隔不遠,少則數日,多則。。。。。。最長的一個是三年,那些人的死因不詳,但死時無一不是帶著解脫的笑容。連山氏族不願被太多人知道族群的秘密,因此隱藏在其中的秘密,只有連山氏族的直系子弟才能知道。

負芻忽道:“上面的名字是連山氏族萬年所有對人立了誓的人。”

辰王榭愣了下,所有?若只是一小部分他還可以理解,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這是全部立過誓的人的話,辰王榭隱約猜到了什麼。“他們竟無一人遵守自己的誓言?”

負芻嘆道:“連山,在巫宗有一個含義是秘密,無盡的秘密。沒有人知道這個氏族究竟有著多少秘密,但我們知道它的其中一個秘密是連山氏族從不遵守誓言,甚至連山氏有著一條不成文的族規:遵守誓言的連山子弟將被除族,且處以人生極刑,你可知何謂人生極刑嗎?”

辰王榭搖頭。

“可吃過魚生?”

辰王榭點頭,自然吃過,且宮中的魚生極為精細,用的是雲水的雲鯉,將雲鯉的魚肉片了生食。

“人生與魚生差不多,只是人生中被一片片切割下肉片的是人,而食用之人不是食客,是連山氏所有子孫。”負芻無悲無喜的道。

辰王榭無法理解:“為何?連山氏族不是至信之人嗎?”至信的氏族怎會有這樣的規矩,逼著子孫不踐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