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在消化羽人心臟中力量的無憂,其餘人紛紛坐在水面上直喘,巫朗瞅了瞅,沒看到小歌。“巫真呢?”
蘇三七茫然的看著巫朗。“小歌不是在後方嗎?”
“她剛才來了。”
蘇三七呆了下,隨即瘋狂的掘水,奈何人的爪子與邪靈的爪子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掘了沒兩下,蘇三七的一雙手便血跡斑斑,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還是嬰一記手刀劈在他的脖頸上才沒讓他繼續糟蹋自己的雙手。
劈暈了蘇三七,嬰在身上尋摸了好一會摸出了一包蓮子,半死不活的伯服隔著老遠的距離聞了聞,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猛撲過去便要奪過蓮子卻被嬰一腳踢飛。“老孃有用,想吃你自己去冀望山巔弄。”
伯服默默抽了抽嘴角,冀望山巔那可是鬼神莫入的地方,去那裡弄蓮子,他便是十條命都不夠用。
“神之蓮的蓮子?”無憂挑眉。
嬰點了點頭。“五百年前巫禮殿死了三百名最精銳的巫才採集回來的,但五百年來,我們始終沒法令它萌芽,不過。。。。。。”嬰瞅了瞅腳底下的水層,神之蓮生長於水中,對水質的要求嚴苛得變態,即便是巫宗最鼎盛時也不過培育著十餘株。松原這裡的水已被兩個強大的水靈術士給鬥法鬥得變異了,或許可以試試。
嬰一臉肉疼的將蓮子放入水層中,用木靈催生蓮子,蓮子果然有了反應,瞬間吸乾了她僅剩的靈力,然後紮根於水層中汲取水中的養分,嬰見了大喜,將剩下的蓮子一股腦埋進了水層中。每一顆蓮子都發芽了,飛快的生長,開出一朵朵三十六瓣的絕美蓮花。
子奕忽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水變軟了?”
眾巫不由低頭,才低下頭,腳底下的百丈高的水層便轟然倒塌,眾巫立時往下掉。
無憂在腳底懸空的剎那本能的變回了邪靈的本體,人面鳥身的怪物雙翼一展便擺脫了下墜的危險,方要騰空,腳踝便緊了三下。不由低頭,一看,子奕正抓著自己的腳踝,而伯服抓著子奕的腳踝,巫朗左手抓著子奕的腳踝,右手拎著昏迷的蘇三七。
唯一沒抓無憂的嬰在腳底懸空時本能的去抓水中的蓮花,便跟著蓮花一塊掉了下去。此時雖反應了過來,卻已然悔之晚矣,靈力耗盡,不由閉上了眼,就算摔成肉泥,她也不想親眼看到自己之後的樣子,即便去黃泉報道她也要以自己最美好的模樣去。
無憂嘴角抽了抽,目測了下無憂掉下去的高度,以十巫的生命力,最多斷幾十根骨頭,內臟受點傷,死不了,便放心的用力一扇羽翼,帶著一串人飛了起來。
嬰的確沒有摔成肉泥,卻也沒有斷上幾十根骨頭,有什麼東西往上飛的時候和她撞了一下緩解了下衝的力道,最後墊在了她的身下,讓她沒摔成肉泥。嬰的臉色剎那間慘白慘白的,身下的東西這麼感覺那麼像是人?她沒記錯的話,巫真好像就在水中,自己身下的這個可千萬別是巫真,蘇三七診斷過,小歌這一胎是雙生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是一屍三命,連山氏族非切了她不可。
一把溫和的嗓子在旁邊響起:“摔壞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嬰的臉色立刻恢復了血色,她認得這聲音,是巫真,聲音不是從下面傳來的,太好了。
嬰終於睜開了眼,看到小歌坐在一堆三十六瓣的蓮花中,蓮花看著甚是眼熟。
“啊!我的神之蓮。”嬰一把將小歌拽了出來,看著被壓得不成樣的蓮花,哭死的心都有了。
見了嬰快趕上死了親爹親孃的表情,小歌不由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它們突然跑下來接住了我,然後。。。。。。”就被她給壓扁了。
嬰瞅著小歌,這回的表情真跟死了親爹親孃沒區別了。“你覺得我會信你這話?”
“我也不信,但我這是事實。”小歌很是坦誠的道,剛才她還以為自己死定了,靈力在鬥法中耗盡了,沒想到會跑下來這麼一堆蓮花救命。
瞅著小歌真誠得不能再真誠的眼神,嬰的神情活似死了全家,最終只能悲傷無奈的道:“罷了。”
雖然被小歌給坐壞了,但蓮子都已盛放,花瓣收集起來還是可以入藥的,嬰默默的將雪白帶著些許藍色的花瓣一瓣瓣撿起。同時好奇的看了眼自己掉下來的地方,那裡有一個摔成了一團的羽人,正是之前那名修煉水靈的羽人,不過此刻已經嚥氣了,軀幹中的骨頭被嬰給砸碎了,內臟更是碎成了渣,屍體都涼了。
嬰撿拾花瓣,小歌則挑剔的撿了兩株沒被自己給壓在屁股底下的蓮花就著還充盈著靈力的水團服了下去,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