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扶著景秀往另一邊的穿堂走去,見路上無人,小聲道:“今天這事有些蹊蹺,六小姐要多防備。”
景秀點點頭:“剛才我坐下後,就有丫鬟上了刻佛的琉璃杯,杯子裡泡的是普洱女茶,我當時就覺得可能有人想告訴我繡品花樣,你說會是誰呢?”
“一時半會我也猜不出是誰。府裡的小姐雖然在學刺繡,但據我所知鮮少有繡的出彩的,所以太太不公佈花樣也是怕她們提前準備,這才使得小姐們心生打探的舉動,甚至籠絡太太屋裡的人。太太既然做的這般嚴密,照理說不會透露出來,可看方才的情形,顯然花色已有不少人曉得了。”
景秀停下腳,都在千方百計打探,這麼做無非是想博得霍氏歡心,畢竟霍氏握有每個人的婚姻大權,怎麼能不急呢?
就連景秀也想討得霍氏的心,可是用刺繡這種辦法來的太慢,有沒有更快的方法走近一個人的心呢?
到了左稍間,屋子比暗廂房亮且寬敞,擺的全是紫檀木的傢俱,泛著幽幽的光華,正面炕桌上擺著窯汝茶具,小几擺著自鳴鐘,白牆上掛著各式懸瓶,下首都是一色灰鼠椅搭小褥,每一張椅下一個大銅腳爐,一進屋暖氣撲面。
“這邊稍間是隔層的,原先是老爺書房,有道士說這裡風水不好,就另設了間書房,這間卻空置了。以後太太偶爾來這會客,不過來的少,日日也有丫鬟打掃。”白蘇邊走邊道:“那丫鬟真是笨拙,要她把隔間收拾下,竟把外間的腳爐也燃著了。”白蘇扶著景秀往紫檀嵌青玉雕夔龍紋插屏走去,後面正有扇小門,掀起簾子道:“裡面有炕床,六小姐先蓋著被子歇歇,彆著涼了。怎麼衣裳還沒送來,我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