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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兒不敢。”景沫半蹲敬道。

“母親……”景汐一聽要抄《女論語》,急的眼淚大顆大顆落,她最怕的就是描紅了:“女兒知錯了……”她跑到霍氏懷裡,小小的手扒在霍氏身上,哭道:“汐兒知道母親生辰快到了,沒日沒夜的和大姐姐繡幔帳,繡的指頭長凍瘡,可是念著母親的好,汐兒一點都不覺得痛。就算十根指頭都是針眼,汐兒也繡的開心。求求母親,不要讓汐兒抄《女論語》,母親,您就忍心看汐兒指頭爛了嗎?”她舉著雙手,在霍氏面前,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霍氏看著那細嫩的小指頭,紮了不少針眼,她心口一痛,十指連心,卻如同痛在她手。再看景汐哭的雙眼通紅,她忙掏了懷中帕子,給她抹眼淚,心疼道:“汐兒,別哭……”

景秀看到這幕,不由得也想起自己從未謀面的娘,如果她還在世上,是不是也會由著她在跟前撒嬌哭訴,也這般心痛憐惜。可是她從來沒有體會到什麼是親情,從來沒有得到孃親的憐惜。

想到動容處,她胸口又喘起來,急的直咳嗽。

白蘇聽到景秀咳的難受,如斷氣般喘息,她忙拍著她後背,著急道:“六小姐,是不是臉上又痛起來?”

霍氏一聽景秀咳嗽,再看她臉色蒼白,想到景汐這回是把茶潑到景秀臉上,那下回她還會做什麼更出格的事?如今景榮的身子一日比不得一日,景秀又患嗽喘,要用她的血做藥引,她千萬不能有好歹。

想到這些,霍氏頓時心腸一冷,一把推開景汐道:“你今日做錯了什麼,母親不揭穿你,可你再這樣不懂事,不止母親對你徹底失望,就連最疼你的父親也再不會憐惜你。回去老老實實把《女論語》抄到懂為止。豆蔻,把十小姐扶回她房間。”

豆蔻是景汐的大丫鬟,忙應了聲,攙扶著虛脫般的景汐,景汐還想哭訴,被霍氏一個眼神瞪過來,她委屈的張了張嘴,咽回話,只能任由豆蔻攙扶出去。

霍氏起身走到景秀旁,面露急色:“陳豐家的,你快派人去催催,徐大夫怎麼還沒來?”

正說著,門外丫鬟報了聲:“徐大夫來了。”

霍氏要白蘇扶著景秀去暗廂房,再吩咐丫鬟請徐恆直接去暗廂房號脈。

景秀和白蘇走後,霍氏穩穩坐下身,看著下首還跪著的小丫鬟雁兒,又把滿屋子裡的人掃視一遍,意味深長地道:“今日這事,要查也是查的出來,但母親顧及你們在下人跟前的顏面,暫且就到這裡。這紙是給誰的,母親我也懶得去逼問你們。晚膳前,誰做的自個到我跟前來說,行的端坐的正,才是我傅府的女兒。母親的話就這些,今不用陪著吃早膳了,請過安,都散了吧!”

各位小姐互相看了眼,見霍氏臉色難看,皆不肯離去。

霍氏坐在太師椅上,按著額頭對陳豐家的道:“派人去把馮師傅喊來,花色要重新畫。”

“是。”陳豐家的應了聲,看著各位小姐,和藹笑道:“好了,姐兒們,快回去歇息吧,都別累著自己身子了。”

幾位小姐的目光不由看向景沫,景沫笑道:“母親也累了,妹妹們就走吧!”

外面又有丫鬟撩開簾子,稟道:“太太,外院來報,紹都督大人來給您請安了。”

景沫身子一恍,霍氏已立起來,展顏笑道:“快快有請。”再看堂屋裡亂七八糟,不宜會客,於是吩咐道:“邵大人要進了內院,立刻請他去左稍間,好好招待。”

小丫鬟得了令,飛快地跑出去。

霍氏見小姐們都還在,派丫鬟送她們從槅門避退。又對陳豐家的道:“扶我回去換套衣裳會客。”

陳豐家的交代婆子去通傳馮師傅,扶著霍氏往內室去。

各位小姐屈膝恭送,就往槅門穿去,那邊通往偏房的小跨院,與正院是相反道路,這樣就避免了與進內院的邵謙碰面。閨閣小姐不許見親戚以外的成年男子,壞了清譽。

景沫當下便領大家從槅門退出走入小門,門內虯松修竹繞座假山,黃石疊成,高有丈餘,蒼藤碧蘿曲曲折折行到了走廊。

景月見景沫一陣恍惚的樣子,打趣般的問道:“我聽說邵都督大人昨日來府作客,父親還留他在外院吃酒,大姐姐有沒有見過他?”

景沫停下步子,皺起眉頭嗔道:“四妹妹。”

“大姐姐,咱們都是姊妹,母親又不在,這些事有何說不得的?萬一真成了我們大姐夫,也不知他人品長相如何,配不配的上我們大姐姐,要是樣樣都不如意,咱們可都不依。”景月大咧咧的笑道,又暗地裡扯了下站在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