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知道她想明白了,也不再責怪她。這麼多年這孩子都在忍氣吞聲,心裡的苦只有她這個為孃的知道,每次被人欺負,她就來過來哭訴。只是景秀的回府,景璃卻是怎麼都忍不住了,說到底這都是她做的孽啊!
安姨娘一陣長嘆短籲,問道:“太太那邊怎麼說?”
景璃這次上了景月的當,是她自作自受,她茫茫然地道:“姨娘別我的事心煩了,我這就去母親跟前磕頭,若是父親要懲罰我,不牽累姨娘,大不了我攪了頭髮做姑子去!”
“你!”安姨娘氣的仰倒,指著景璃的臉道:“你要氣死我啊,經了這事,為什麼還是沉不住氣啊!”
景璃臉色發白,茴香忙上前說道:“安姨娘,七小姐是沒有法子了啊!太太發現了這件事,而且還說誰做的今晚就去承認。太太說不定查到七小姐了,正等著發落呢?”說著,茴香跪在床簷下磕頭道:“奴婢求求安姨娘救救七小姐。”
“你先起來。”安姨娘強撐起身子,對景璃道:“你也不用去太太跟前承認了,今晚照我說得去做。”
景璃目光一頓:“姨娘,您不用為我的事操心了,母親說得對,行的端坐的正,敢作就敢當,我不想牽累到您。”說著,毅然站起來要走出去。
“你站住!”安姨娘喝道:“這件事你只是上了景月的當,你現在去便是承認了所有的錯,還替景月攬了錯,到時候你百口也莫辯。”
景璃停下腳步,心中甚是委屈的回過頭。
安姨娘喊了聲喜兒:“把那個茶花雕漆的小匣子翻出來。”
喜兒應了聲,忙去梳妝檯上找出小匣子,拿給安姨娘。
景璃惑道:“難道還有法子嗎?”
安姨娘從匣子裡翻出一塊雕花的羊脂玉玉佩,對景璃招了招手:“過來,拿著這玉佩去玲瓏十二館,事到如今,只有一個人能救你了。”
景璃目光閃爍,遲疑地道:“玲瓏十二館,那不是……”
“玲瓏十二館你進不去。你現在去找景蝶,把事情通通告訴她,那孩子是個通透的,她有辦法讓你進去。記住,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景璃震驚的點頭,伸手接過羊脂玉玉佩,觸手一陣冰涼,直涼到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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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和景蘭聊得久了,眼看就快到傍晚,景秀也想不出法子幫景蘭,這件事如若真是霍氏一手弄作,旁人是哪裡能變通的。景蘭也知道來找景秀無大用,只是想把心底這些話說出來,免得自己七想八想的心裡添堵。
在景秀安撫下,氣方漸平,正值有叩門聲,白蘇和半夏進了屋,半夏道:“八小姐,丫鬟說顧姨娘去了蘭馨閣正等著您。”
景蘭“嗯”了聲,拿著手絹子點了點眼角的淚,對景秀笑道:“打擾了六姐姐,和六姐姐說說話,我心裡也舒坦些了。”就站起來:“我先回了,六姐姐臉上還有傷,早些休息。”
景秀邊走邊送,一面道:“別想太多了,畢竟都是傅府的小姐,母親父親又是看著你們長大,天下父母心,哪有不憐惜女兒真捨得罰罪的。”又囑咐白蘇送出去。
景蘭笑著道一句:“六姐姐說的總是在理。”
送走了景蘭,景秀整個人就軟趴在了床榻上,現在幾乎所有的小姐都在霍氏掌控之中,而景蘭知道了她的秘密,她真的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一個人嗎?甚至是她的孃親顧姨娘。
白蘇進屋看見景秀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禁問道:“七小姐都說了些什麼話?”
景秀抬臉看了眼她,白蘇跟在霍氏身邊那麼久,她說不定能揣測到霍氏的想法,就把景蘭的話還有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白蘇。
白蘇聽了也鮮少的露出驚慌的神色:“太太真的會這麼做嗎?這些年來,我看不懂太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她嫁來滁州,不到兩年就從老夫人手裡握了當家權利,又打理這麼大的家業,幫老爺疏通官運,老爺每三年的考核都評了優,連科舉也是老爺做主考官,這一切除了老爺的能力外,太太也功不可沒。在族親裡,沒有人說過太太的不是。只是從未見識到太太的手段?”
這才是一個人的厲害之處吧!景秀心下默然,能不動聲色的就把事情掌握在內,偏又讓人說不出蜚語來。
連白蘇跟了這麼久都看不穿霍氏,她要怎麼查下去呢?
景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有靜靜的等著了,腦海裡慢慢把今天的事過濾一遍。
白蘇看景秀安靜的闔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