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擺了擺頭,她的身份,不允再和他有交集,何況他還是霍氏為景沫惦記著的女婿,更不應再有瓜葛,最好能忘記這些事和他這個人。
轉身便頭也不回,毅然決然地大步離開。
這裡是退思堂的後舍,只看幾間並連的房屋和抱廈,只有一間房屋亮著燈,四周黑漆漆一片。
她四處張望,正尋出口走出去,突然被人叫住道:“前面的,你等等。”
景秀頓住腳,身後就有人跑過來,是個丫鬟,看也沒看景秀,急著把一盆子水放在她手上,捂著肚子道:“你快幫幫我,老爺喝多了,睡在書房裡,你快去伺候,我……我有些不舒服……”
景秀稍微釋然,懷裡端著水盆不動。
那丫鬟看她不動,仔細看了她一眼,指著她臉道:“你是哪來的丫鬟,我怎麼沒見過你?”
景秀擔心她惹來人,忙低著臉道:“奴婢這就去,姐姐快去吧!”轉身就往那間亮著的屋子走去。
門口有兩小廝守著,看景秀端著盆子來,二話不說開啟了門,景秀心裡叫苦不迭,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回清風閣。白蘇向來機靈,也許可以幫她緩過去,但再回不去,等內外院的那扇垂花門落了鑰匙,今晚她就回不了內院,巧娘和白蘇都會著急了。
想到此處,她急著走進了書房,四處張望就往屏風處走去,掀起大紅夾氈軟簾,一眼就看到炕上的傅正禮醉得熟睡了,她輕腳走過去,把水盆擱在桌上。
正打量間,目光觸及到書桌前的一幅畫卷,她登時愣住,只見畫中女子斜臥在藤椅上,體態舒閒,一隻手託著下額,如秋水薄霧般明媚迷濛的眸子正靜靜地看著前方,渾然不覺右頰上停歇著一隻彩蝶。那模樣恰似明珠美玉,卻又透著股空谷幽然的哀婉。
這畫上的女子和她一模一樣……景秀看得痴了,這就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