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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根,這才不會說話。

景秀聽到這裡時,心中霎時悲冷,對他們油然而生了敬意。還記得前幾年沸沸揚揚的“土木堡之變”鬧得民不聊生,死了不少戰士。在萍鄉也有應徵而去的男丁,但平安回來的寥寥無幾,可想戰爭是何等殘酷。

而傅四爺才十幾歲就去了邊塞,一待有十年,這期間的磨難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也無怪他身上總是帶著涼涼的悲傷,如看透人世間的苦難……

曾書生言盡於此,不便透露太多,就把景秀送離了玲瓏十二館。

回到清風閣時,守門的朱婆子已經醒了,正把手在門口,看到景秀披著外衣走過來,嚇得抖縮道:“哎喲,六姐兒,您怎麼跑出去了,這麼晚的是去哪兒了呀?”

景秀恍惚了一陣,忙道:“我晚上睡不著,在閣樓上吹了吹風,被風吹迷了眼,身上的帕子也吹沒了,正四處找著。”

朱婆子看景秀身上半溼,鞋襪也髒兮兮的,還怪責道:“您出去的時候怎麼也不把奴婢叫醒了一起找,這外頭瞎燈黑火的,您磕到哪了奴婢哪裡擔待的起?”

“囉嗦什麼勁!”白蘇走出來,不滿的喝道:“你偷懶睡覺不好好守門還有理了,豈有讓六小姐這深更半夜站在外頭受凍的奴才,還不快讓六小姐進來,萬一著涼了,可仔細你的皮!再這放肆懶惰,我稟了太太攆走做算。”

朱婆子哪裡見過白蘇發火,嚇得趕緊開門,又賴著臉賠笑道:“白蘇姑娘,是奴婢的不是,您繞過奴婢這一次,再不敢散漫了。”

白蘇扶著景秀,對朱婆子道:“好好守著門,這次你失職的事我不會告訴太太,下回注意了。”

“是是是。”朱婆子千恩萬謝,嚇得哪敢再想景秀出門的事。這白蘇姑娘曾是太太身邊一等一得力的大丫鬟,在府裡那是誰都不敢得罪的人物,頗有威信。便是來了清風閣,也是這內外一等的管事。

白蘇扶著景秀冰冷的手回了裡屋,又拿了乾淨的衣裳給景秀換上,看她鞋襪都溼透了,忙去打了熱水來泡腳:“六小姐也要當心自己的身子,不比旁人禁得住凍,腳冰冷冰冷的,還泡破了皮。”又起身去拿了藥酒泡著。

泡在水裡,景秀的腳才有了直覺,白蘇是個識趣的,知道她這麼晚又去這麼久不是那簡單的事,但從不多問。景秀很欣賞她這點,今晚遇到傅四爺的事她不打算多說,只當做心底秘密好了。

第二日,景秀只睡了片刻,白蘇就來說道:“六小姐,太太遣了人來,還置了轎子請你去遠香堂。”

景秀迷迷糊糊的問道:“現在什麼點了?”

“寅時剛過。”

這麼早,景秀不敢馬虎,忙起了身,白蘇去叫丫鬟們進來梳頭。

第四十四回 往事洶湧 真假不明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筱穎兒

到遠香堂時,天還只是麻麻亮,遠香堂內外的丫鬟僕婦也才剛晨起,各個呵欠連連,見到景秀做轎子來,稀罕的打起了精神,今兒六小姐怎麼這麼早就來請安了?

景秀被人簇擁著去了霍氏裡屋,霍氏正由著三兩個婆子梳頭盤發,看起來精神不錯的樣子,看到景秀福下身子請安,霍氏笑著指著道:“去那邊炕上坐著吧,我這邊亂糟糟的。”

景秀規矩的走過去,卻不敢坐下,霍氏從鏡子裡看到,就笑道:“難得你在外長大也懂這些規矩,坐著吧,沒什麼外人。”

景秀依言坐下了。

大抵是一盞茶的功夫,梳頭娘子才把霍氏的頭髮盤起來,盤成了樣式複雜的桃尖頂髻,用銀絲挽結,髻頂飾了兩支珠玉寶翠,又帶了假髻,看上去高貴華麗。

霍氏今年有三十五歲,雖保持著雍容美麗的容顏,但眉角的皺紋使得看上去像是四十來歲的人。

霍氏走近了笑道:“唉,人老了,任是脂粉打扮也蓋不住年歲的磨礪。”

景秀微微一笑,極輕的說道:“母親是風華氣度不一樣。”

霍氏聽了呵呵地笑:“你這孩子若是在府裡學習,怕是才學還在景蝶之上了。”

這樣誇讚的話,景秀不由紅了臉:“母親打趣我。”巧娘說,女兒家總要有女兒家的樣子,該撒嬌的時候要適當表露,太強勢別人總是不喜。娘便是這方面不通世故,性子過於傲慢,才招了敵意。

霍氏看了果然眼中有了抹喜色,言語中也多了幾分親暱。聊了幾句,霍氏談起上回景秀做的暖膝來:“這些日子常戴著膝蓋上,腿腳好多了,只是瞧著別人做的暖膝厚重笨拙,你的倒是討巧,薄薄的透氣,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