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捨搬走,這屋子就老奴一個人住,有時候還能夢到我家那老頭子,住慣了不嫌擠,寬敞的很。”
景秀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屋子只有一個人住,那桌上的茶就是招待客人,是什麼客人見不得呢?
這般想著,景秀臉上露出為難地神色道:“媽媽不妨再考慮考慮,住在這裡總歸是不如大暖閣,您年邁也不好再做守夜的苦活。”
胡婆子眯著眼笑道:“不用不用,六小姐菩薩心腸,老奴心裡感激著您,可老奴都已是這個年紀,一隻腳早踏到棺材裡頭,強撐著最後一口氣難嚥,哪還怕那些累活苦活,便是真有一日路走完了,也想和老伴兒一樣死在這屋子裡。”眼角已泛著淚光,拿袖子點了點眼角道:“只可憐到死還不知我那苦命的女兒怎麼死的……
”
景秀拍著胡婆子瘦骨嶙峋的手,安慰道:“您給我的那小箋,安姨娘說是老夫人寫的,還吐露孃的死也許與老夫人有關,我也曾去玲瓏十二館找老夫人,只是老夫人瘋癲問不出話,她身邊的薛媽媽又一勁說老夫人喜歡孩子,不會去害安姨娘的孩子。她們不承認,我又沒有真憑實據證明全是老夫人所為,這事兒便給耽擱了。
畢竟是那麼多年的事,不能只憑表象去查證,免得最後冤枉了老夫人。不知媽媽意下如何?”
胡婆子神色怪作,看了眼景秀,又半垂著臉道:“老奴想,就連安姨娘都說是老夫人,那指不定真是老夫人。老夫人瘋癲,她身邊的人肯定得為老夫人說話的呀!六小姐是個極聰明的,千萬不要被別人的一言一語左右了。”
景秀連連頷首,蓄著笑意道:“那媽媽的意思也覺得是老夫人?”
“老奴不是這個意思,當年老夫人不喜歡柳姨娘,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安姨娘又那樣說了,不是老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