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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清風閣人手不夠用,趁此提一提倒無妨。只是說提就提兩個不大好,畢竟按定例只有嫡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多些。”

景秀也想到這層,但聽春和解秋兩人一同調來,提一個會厚此薄彼,擔心隔閡她們二人關係,要提就得提兩個。

白蘇看景秀決心已定,不好多反對,只道:“提升的事先跟老爺提一提,再讓人跟趙大總管吱個聲,他掌管所有下人花名冊,還得跟賬房的周媽媽打聲招呼。”

景秀頷首,聽得那自鳴鐘滴滴答答的齒輪摩擦聲。

她抬首看了眼,站起身道:“走,去遠香堂。”

白蘇看景秀強打起的精神,關切地道:“要不要躺會,一宿不睡別累壞了。”

“沒事沒事。”景秀撐起笑容道:“我現在分分鐘都得抓緊,畢竟沒多長時間了,還有許多事沒處理呢?”

白蘇聽了這話,知道是指和睿表少爺的親事迫在眉睫,便趕緊跟上景秀,踏出清風閣。

路上,白蘇突然道:“昨日那位珍寶齋的姜管事,與我是同鄉,且往日在遠香堂時,但凡碰頭總要聊幾句,關係算不錯,那位媽媽是個熱心快腸的人。”

景秀一楞,難怪看她們昨日在西角門談的甚歡,原來兩人舊識,還送了一套珊瑚頭面給自己,打量是衝著白蘇的面子,畢竟外頭掌管家產的管事一個月就來兩次,沒必要送禮討好,而且她又不求什麼,那重禮送的好沒道理?

卻不解白蘇為何好端端提及這個:“怎麼突然說這?”

白蘇話語頓了頓,有些猶豫地道:“姜管事不是說城西有戶姓於的老闆開了間秀寶齋嗎?十有**正是邵大人說的那位,我想姜管事這些日子難免要與那位於老闆有生意往來,就託姜管事帶話……”

“什麼!”景秀聽到這裡,面色刷白:“你不會是把我和睿表哥的親事帶給那姓於的老闆吧?”

“奴婢自作主張,自知有錯。”白蘇登時垂著臉認錯,但說話擲地有聲:“可六小姐也說時間緊迫,這親事實在為難,五日時間咱們想不到辦法。你又不願讓睿表少爺進牢獄,自己的事便一直拖著,難不成後日真要讓睿表少爺隨隨便便置頂花轎來把自己嫁了?”

她也顧不得說話難聽,如當頭棒喝的勸道:“其實我早看出你心中千百個不願,甚至在逃避,不敢面對這事。你為對付大小姐,和馬道婆商量修建家庵;一直等著和大少爺見面把心裡的疑問問清楚;昨日還和玲瓏十二館的四爺呆了一宿,現在又要提撥聽春和解秋,便是說明你的心亂了,這麼多事一下壓了過來,是你在找事給自己做,讓自己時刻不停歇,不去想這親事……”

景秀眼中有伏波似的動容與感切,失笑一聲,真的是心亂了嗎?

“六小姐這種心情就如當初的我一樣,當聽到太太做主讓我和陳勝定親,我便六神無主,慌了心神,左右尋思法子卻怎麼都靜不下心,那時當真死了的心都有……逼於無奈,我才請你回府幫我,是你的信心讓我一路挺過來,始終沒放棄。繞了多少圈子,縱然一波三折,可好歹是解決了。而且如今六小姐也熬到了現在的位置,不但查清了真相,讓太太得了報應,還在老爺跟前得寵,在下人面前漸有威望,若是就那樣嫁出去了,那做這些還有什麼用?”

景秀有些傷神,沉寂了好一會兒,都不出聲,只默默的朝著前頭潮溼的青石路走去。

白蘇跟在身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六小姐聰明多主意,但輪到自己的事,就迷茫不知所措,還一直迴避不去面對。

然,這本就是人之常情。

行過一段腳程,景秀正回味著白蘇那番話,也覺得自己真是心亂了……

她緩緩地出聲道:“白蘇,你覺得於老闆一個外人,又不懂當中隱情,兩日時間能幫我解決嗎?”

求人不如求己,她沒抱多少希望,將希冀放在連個面都沒見過的外人身上。

“既是邵大人臨走前承諾的一句話,我想於老闆有些實力,不然他也不敢和咱們府邸的珍寶齋打擂臺。”白蘇說這句時,底氣明顯有些不足,她也沒多少把握讓個外人幫忙解決好,主要時間太短。

景秀聽她話語低沉下去,不免笑了笑道:“快走吧,晚了父親該出府了。”

白蘇暗暗嘆了聲氣,再拖著越發讓人心慌。

*****

到遠香堂,外廊服侍的丫鬟說傅正禮早早就起了,一個人在霍氏內室裡坐著,不讓人打擾。

景秀想到昨日傅正禮眼中流露出對景沫的傷神,得知這些年錯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