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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當下就引著景秀出了遠香堂,往霍婷婷住的迎賓館去。迎賓館在傅府的東側,算不上是個大院子,但五間正房,加上兩邊的廂房和抱廈,也有十來間的屋子,是府裡用來招待女眷客人所用。

景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裡的一干丫鬟媳婦都在竊竊私語,還有的是別院的婆子趕來湊熱鬧。

見這情形,白蘇扶好了景秀,在她耳旁輕聲道:“六小姐要當心,別被傷著了。”

景秀點頭,款款地走了進去。

看見景秀,迎賓館伺候的丫鬟媳婦們都行了禮,立刻靜聲屏氣地退到了一旁。有的丫鬟三步兩步上前,幫景秀撩了霍婷婷寢房的簾子。

進了屋,景秀見霍婷婷神色木然地躺在黑漆螺鈿床上,身邊圍著三個貼身丫鬟,俱都俯身在霍婷婷身邊低聲說著什麼。

聽到動靜,墨菊抬頭望了眼,就伏在霍婷婷身上大聲哭了起來:“……大小姐,你怎麼如此想不開啊……受了氣也別往這處想啊,你要走了,老爺太太可如何是好?如今是寄人籬下,到底不如孝廉公府,受那起小人的醃臢氣,連孝廉公府也敢欺辱,真是膽大包天了!小姐放心,奴婢已寫信,叫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去,要老爺太太為小姐你做主,小姐你要好好的,看那小人還能得意到哪去……”

白蘇聽著這顛倒是非的話,欲走上前,被景秀伸長了臂膀攔著道:“讓她說。”

墨菊嘴裡絮絮叨叨的,聽到景秀說了那三個字,頓時惱羞成怒,正要罵回去,卻是手臂被霍婷婷逮住,然後有什麼東西飛過眼前。

只聽“哐啷”地一聲刺響,一個白玉瓷筆墨硯摔碎在地,一滴滴的血落在玉瓷上,染的格外刺眼。

景秀倒抽一氣,看到白蘇腦門上磕破的傷口,鮮血淋淋的往外冒,她心底瞬即涼透了,彷彿被硬生生塞進了一大塊寒冰,她顫抖著伸手按著白蘇的腦門,疾言厲色地道:“來人,快去請廖大夫!”

“沒事,沒事……”白蘇看景秀驚慌的神色,連連擺著頭,還要說什麼,人已經暈沉過去,倒在景秀身上。

景秀整個手掌,都沾滿了熱而腥的鮮血,她烏黑的眸子頓時清冷如霜,要不是白蘇眼疾擋在她前頭,這方硯臺定會砸在她臉上,心中寒意更濃。

以前景汐也隨手用熱茶潑在她臉上,那不過是一時之氣,她那時強忍了下來,而現在顯然,霍婷婷鬧了這一出上吊的戲碼,就是引自己過來,且出手快又準,對準自己臉面,以那硯臺的重量,不但磕破臉面,還可把人直接砸暈。

想到這些,景秀眼中閃過雪亮的恨意,再聞到房內盡是血腥氣,看著白蘇臉色蒼白若素,她眼睛如同一柄冰涼而不見鋒刃的利刀,冷冷的高聲道:“外面的人通通進來!”

她拔高的聲音聽的猶未冷冽,外頭的人紛紛見機跑進來。

景秀讓人把白蘇扶走,又泠然吩咐道:“把這屋子裡三個丫鬟通通攆出去,誰要放了進來,明日就滾出傅府!”

她說話毫不留情面,力壯的婦人不敢怠命,一人一個把墨菊等三個丫鬟轟出去。

墨菊看景秀雷厲風行的樣子,哆嗦的指著她道:“你要做什麼?你要敢對我家小姐不利,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霍婷婷躺在床上爬了起來,鄙夷地道:“傅景秀,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敢在我屋子裡發號施令……”

“我是個什麼東西,呵!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是個什麼東西!”景秀看到梳妝檯上的針線籃裡放著的繡花剪,一把拿在手裡,幾步走到霍婷婷跟前,揪住她披散的頭髮,毫不留情的咔嚓剪斷一截。

霍婷婷嚇的尖叫,看到那一撮長髮落地,她捂緊了頭髮,聲嘶力竭的嚷著,氣的渾身顫慄,伸手指著景秀臉面:“你,你,你……你敢這樣對我,我今天要你死!”

說著就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破碎瓷器。

景秀看她這動作,一腳踢開硯臺,冷聲道:“表姐今日想自盡,你們給我把她綁起來!”

屋子裡的三個丫鬟已經被攆了出去,霍婷婷也被鉗制,無人得力,她奮力掙扎著,咬著紅唇道:“傅景秀,你今日要麼殺了我,要不然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好啊!你想死我成全你!”景秀蘊著森冷的怒氣,慢慢道:“表姐想不開自縊而亡,也怨不得旁人。”

落下這話,就有人拿了粗繩來,景秀讓她們把霍婷婷綁起來,起初皆是唯唯諾諾的不敢,景秀面無表情地道:“你們都聽到了,表姐欲尋死上吊,又是要割手腕,我不這樣綁著,她又要尋死覓活的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