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四爺神色帶著幾絲憔悴,沉聲道:“她雙目失明,多少有些情緒,哪裡也不肯去,只肯在屋子裡,不是躺著就是坐著。”
曾九聽聞大吃一驚,“怎麼失明瞭?”
說來話長,傅四爺簡單解釋幾句後,嘆聲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她這是心病,若不能從她大哥的死中醒悟,再好的藥也難治。”
曾九見傅四爺擔心,也不好再多問,而是岔開話題道:“那徐有貞何時會來杭州?”
傅四爺道:“他為人甚是機警,看他往來歷任辦案,多少能窺探出此人內斂有度,不是個張揚的人,所以這麼多年也屈就在地方上任職,委屈他的才幹。他起先有合作意向,不過近來卻沒了訊息,估計審時度勢,觀出當前形勢,不會再來了。”
曾九握緊拳頭,一拳砸在桌上:“全是邵謙壞的好事!”
傅四爺眉峰一沉,淡淡地道:“罷了,有邵謙那樣的人,也是大明的福祉。”
曾九眸光閃爍,看傅四爺有些鬱鬱寡歡的神色,他不由提議道:“六小姐在我們這裡,何不……”
“住嘴!”傅四爺聽聞生怒:“想都不要想。”
曾九失言賠罪道:“是我顧慮不周,四爺勿要動怒。只是現今情勢對我們大不利,我們的人被邵謙趕盡殺絕,傅府又損失慘重,沒了支援,又無其他能人助力,邵謙四處蒐羅我們下落,估計很快就會找來,依他的性子,我們只能束手就擒,重返南宮,那這一切不是全白費了。”
為今之計,也只有利用景秀。
曾九這般想著,卻未挑明。
傅四爺聽聞他的意思,臉色沉的難看,“莫要打她的主意。”
曾九無奈,也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