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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芝感受到那抹怨怒的目光,心裡頭重重一跳,只恨不得隱在眾人中,眼睛噙著的淚也是帶恨的。

多少次了,大小姐為達到目的,給她下那種害人的藥,讓她做了多少不要臉的事,連府裡的護衛,她都有……

每每想到這些,她心裡越發怒恨,大小姐有把自己當人看嗎?她自私自利,從來只想到自己,讓所有人都替她賣命,不顧一切。

靈芝不由重重的捏緊了拳頭,同樣是頭等大丫鬟,反觀白蘇,六小姐打理內院後,白蘇風光無盡,六小姐也不會讓白蘇去幹那齷蹉的事。那一刻,當白蘇找到她,讓她背叛大小姐時,她沒有一刻遲疑。

此時,靈芝看到這一幕,有無限的感慨,她們這些大丫鬟,選錯了主子便是一生的錯!

白蘇跟著六小姐,她將來還會有無窮的風光,而白蜜效忠的是大少爺,是生是死,全憑主子一句話了,而她自己,早是不乾淨的身子,還能求什麼?

景秀看白蜜還不鬆口,又問了一番:“白蜜姑娘可要思慮清楚,把誰是幕後指使道出來,也許你還有一線生機。我知道你們在府裡不容易,有許多生不由己,可現在命運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上,你若放棄了,便無人能救你。”

景秀這句低沉的話,無疑觸動了所有丫鬟的心緒。

白蘇看的暗暗心急!

直到白蜜重新抬起眼,目光在人群中晃動,最後落在了傅景榮身上,神色變得複雜。很快,她又將目光移到景沫臉上,對著景沫磕了一記響頭,“對不起,大小姐……”

景沫臉上氣血上湧,血色漲滿了整張容顏,讓她的臉變得難看十分。

“你簡直是滿嘴胡言!”景沫激動到無以復加,雖然有料到白蜜受景秀教唆,到時會指責她,但聽到白蜜咬死不承認後,她心裡放鬆了警惕。哪知白蜜竟還是調轉槍頭,冤枉到她頭上,她氣的幾乎呼吸不到空氣。

景沫此刻怒目橫眼,神色結了冰寒似得,看的在場人感受到一股寒意。

這樣的景沫陌生狠戾到讓人無法直視。

傅正禮捂著緊鎖的眉心,景沫的這個樣子,跟她母親發怒時,當真是一模一樣。

景沫見大家全望著她,她才曉得失儀,忙低頭斂色,可心裡的動盪不安,讓她始終無法平歇怒火,索性她便走出來,冷哼一聲,切齒道:“六妹妹,所有的話,都被你說了,你以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景秀無畏的望著她,含笑道:“大姐姐想說什麼,我洗耳恭聽便是。”

景沫已是毫不掩飾心中的恨意與憎惡,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看著景秀道:“沒有做過的事,你就憑一個犯過錯的丫頭指摘,就全數拋到我頭上,別人會輕易信嗎……”

“我只管等著大姐姐的辯解。”不等景沫給她暗下的示意,她就順著接了口,神色平靜到沒有一絲起伏,烏黑的杏眼裡閃動著流光溢彩。

景沫的眼神意思,無非就是拿大哥威脅她。

見得景秀對這一招毫不受用,景沫呵呵冷笑,打這場較量一開始,看到景秀多次都在維護他親生哥哥,目光又多次盯著她和大哥在看,那眼神裡分明是痛苦又酸楚的,證明她不忍心傷害她大哥。

可這一刻,景秀就像是死了心似得,變得毫無畏懼,好像不管她接下來要說什麼,景秀都已心灰意冷,毫不在乎。

景秀此時的那種平靜,卻是逼人的觸目驚心,比激烈的情感釋放更凌厲崢嶸,更直接傷人。

景沫被她冷漠的表情逼迫的倒退一步。但她卻不肯矮了氣勢,壓低聲音問道:“六妹妹不在乎了?”

景秀唇角綻放出笑靨如花的微笑,答非所問道:“我給大姐姐機會辯解,倘或你說不出個因果來,你毒害母親一事,人證物證俱在。”

景沫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她極力剋制著怒意,提高音道:“母親生我養我十七年,養育之恩大於天,我便是喪心病狂,也絕不會對母親有下毒之心,當著父親及所有族親人的面,我可指天起誓,所說的絕無虛言。”

此時,面對兩種截然不同的解釋,叔公們都聽得迷糊了,不知真假,議論紛紛。

景秀等周圍的人平靜了聲色,她適才道:“如果不是你對母親下毒,你怎麼會找出暖膝裡有藜蘆?廖大夫醫術高明,都查不出母親的另一種毒是什麼?但大姐姐昨日,很快就翻查出那暖膝,拿裡面的藜蘆指責我,說我是有意放了藜蘆,去毒害母親?眼下白蜜的指證,就可說明,是大姐姐藉機拿藜蘆,另新增了草藥,藥性相沖,致使母親中毒,好藉此冤枉到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