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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但房屋承塵還未坍塌,只要重新休憩一番,未可不好。

只是下人們在宗祠裡左右巡視探查幾番,都未發現六小姐屍骨,連蛛絲馬跡都沒見得,由不得不起疑,六小姐蹤跡?

傅正禮一宿未睡,心力交瘁,當聽到下人們說來這個訊息時,沉痛的臉上漸漸有了緩和。

正欲進宗祠親自檢查時,族親們聽聞昨晚走水的訊息,紛至沓來,連同二老爺和二太太也全來了。

諸多表情不善者,為首三叔公甫一進宗祠,看到眼前被燒成這樣的宗祠,好大一通火氣,直言不忿道:“景秀這丫頭天大的膽子,敢縱火燒宗祠還潛逃。正禮,這次你可絕不能再姑息!”

傅正禮聽他們一來就說這種話,臉色肅穆道:“起因還沒查探清楚,三叔公就斷定秀兒潛逃,未免有欠公允。”

三叔公吹鬍子瞪眼,知道他慣會包庇景秀,因指著一旁的下人問:“裡面有發現六小姐殘骨?”

下人照實說未發現。

三叔公板著臉孔道:“那景秀丫頭一看就是個鬼機靈,宗祠無端端起火,她人又憑空不見,不是畏罪潛逃是什麼?”

傅正禮目光一沉。

其他人搶著話道:“趕緊去把那丫頭找到,休要讓她跑了,弒毒嫡母,縱火宗祠,畏罪潛逃,這幾樣罪,哪樣她都逃不脫干係。傅家有這樣的女兒,簡直有辱門風……”

傅正禮越聽臉色越沉。

趙總管知道老爺還不相信六小姐真會做出這些事,看老爺臉色不虞,他在旁忙開腔道:“幾位叔公稍安勿躁,我們老爺不是善惡不分,只是整件事無憑無據,不好下定論。六小姐是生是死,誰也不清楚,現在去哪好找呢?”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裡。”

趙總管話音剛落下,一道微弱的嬌聲陡然響起。

眾人尋視線望去,看著景秀臉色雪白的站在門前,扶著門檻腳步虛緩的走進來。

族人中有的道:“快把她綁起來!”

景秀抬起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峭:“叔公們不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又打算綁著我屈打成招?”

聽得人詫異又意味深長,意思是昨日那樣仗打,就是對她屈打成招?

三叔公兜著景秀臉面道:“好個嘴利的,你昨日親口承認的事,一晚上就改了口,當咱們這些老頭子好糊弄,任你個女娃顛倒黑白?”

“景秀不敢。”景秀斂色低頭,不覺齒粲起來,雙波一轉:“我也是為救母親。”

聽得她滿嘴胡言,氣的讓人臉色直髮綠。

傅正禮看景秀面色雖不佳,但眼中浮閃靈動,他不緊不慢地問:“昨晚發生何事?宗祠怎麼起火了?”

景秀對著傅正禮微微一笑,笑容溫婉柔和:“父親去請大姐姐和大哥前來,我才好說清楚。”

傅正禮一楞,跟他們兄妹有關?

“正禮,休聽這丫頭混淆視聽,有意在此拖延,還不知又在耍什麼詭計?斗膽對韶華下毒,依我看,這丫頭伎倆太多,先綁起來再說!”

景秀轉臉望著三叔公,尊敬地道:“三叔公,您是長輩,您的話,景秀不敢不聽,您要綁我,我也萬萬不敢阻撓您。可您口口聲聲全為我母親病情著想,我和三叔公一樣,也希望母親的病能好。既然都是為我母親,三叔公卻不讓我將所有事情道清楚,這樣是對母親好嗎?只怕,再拖下去,母親便支撐不住了……”

三叔公聽她口齒伶俐,吃了一癟,臉色變得難看。

一旁的二太太趕緊插話道:“三叔公,您就聽聽景秀有什麼話要說?這孩子一回府,哪個不是誇她聽話懂事,連大嫂也常把這話掛在嘴邊,跟我們妯娌間嘮叨。我倒現在還不信她會做出那種歹毒的事。”

“婦人之仁。”三叔公啐道:“事實擺在眼前,昨日還承認的話,今日就改口,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仁義之見,越得縱容她,才敢做出這等事。臨死還想狡辯一番,你們都被這丫頭牙尖嘴利矇蔽了。”

景秀失笑道:“三叔公說話好不公平,我何時牙尖嘴利了?當著您的面,我都是好言好語的尊敬著您,絕不敢說一句高聲在您面前放肆。可您卻不分青紅皂白,兩句話不說,便要讓下人綁我。雖說我是在外長大的小姐,可好歹是父親的骨肉,傅氏入過族譜的小姐,當著這些下人面,您身為尊者長輩,教訓我幾句是理所應當,但在事情尚未清楚前,就揚言綁我,景秀斗膽問一句,這就是傅家的規矩嗎?我在鄉里長大,但凡鄉里間鬧的人口不合,鄉長也不會說綁就綁,反而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