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試試,看能不能救?”
傅正禮聽了感激,拱手道:“有勞丘大人了。”
一行人則直接去內院遠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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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璃手裡揣著景沫給的那瓶解藥,一直在遠香堂徘徊不前,這幾日母親中毒的事鬧的沸沸揚揚,至今還沒個了斷,她雖然沒能親耳聽到那些端倪,但也從丫鬟口中略知一二,皆說是大哥和景秀是親兄妹,他們為給柳姨娘報仇,聯合起來對付母親。
她分不清當中的真真假假,也懶得區分,只知道就算在宗祠仗庭景秀,景秀也沒肯交出解藥,而如今解藥卻落在了她的手裡……
她焦急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大姐姐突然把這個給她,又是什麼意思?
就像大姐姐所說,她心裡有些惱意,景秀當初說與徐大夫不過是病人與太夫關係,可明明他們認識多年,徐大夫更對她一往情深。
她覺得自己太傻太蠢,輕易信了她的謊話。這兩個月徐大夫給她寫信,也有過問景秀的情況,但她並沒往那種事去想,只以為徐大夫是坦蕩蕩士大夫,他也只是關心他醫治過的病人罷了,卻不想會是如今這種情形。
她咬緊了唇,將手裡的藥瓶捏緊,急匆匆就走去霍氏內屋。
那裡徐恆依舊穩如泰山般的坐在床前,為母親搭脈。
徐恆聽到腳步聲,放下手側過臉,看清是景璃,溫聲道:“不是說要去陪你姨娘嗎?”
景璃咬著的唇一鬆,下唇便落下一排牙印,看的徐恆長眉一凜。
“姨娘正為母親祈禱唸著心經呢,我想徐大夫你從昨日就未睡過,定然也疲累的緊,不如我來照看。”
徐恆確實很累,但不敢鬆懈:“無妨的,伯母這裡不可馬虎,我守在這裡隨時把脈也好安心。”
景璃黯然一笑,為景秀可兩日不闔眼。
徐恆見她走神良久不出聲,已覺得不對勁,不由問道:“你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沒事。”景璃含糊著道。
徐恆頷首:“發生何事大可跟我細說。”
景璃鼻尖微酸,展顏笑道:“你還關心我?”
徐恆多看了她一眼,見她笑容柔美,臉上有一層單薄稀疏的柔光,他有些恍惚地道:“自然。”
景璃心裡如吃了蜜餞般:“徐大夫,你……你真是一個好人。”
話說出口有些咋舌,她臉頰微紅的別開了視線。
卻聽徐恆朗朗的笑道:“你也是。”
看著他的笑容,景璃心中溫暖如綿,好像一萬丈的陽光一起傾落,也比不上此刻的溫暖和煦。她摸著藏在袖子裡光滑的藥瓶,心思百轉千回,大姐姐讓她來給母親服藥,卻自己不來,還說那些威逼利誘的話。
是不是她也不確定這藥到底能不能救母親,才會轉手交給她呢?萬一是解藥,救醒了母親,旁人肯定得過問解藥的來處,而萬一不是……反害了母親,那她就脫不了罪……
想到這裡,她腦中一轟,忙將那藥拿出來,遞給徐恆,急切地道:“你快看看,這藥能不能救母親?”
剛說到這裡,門外就聽到腳步聲傳來,她心下一慌,小聲地道:“這是大姐姐剛給我的藥,她說是解藥,讓我給母親服下。”
徐恆有些詫異,但聽得外頭數重腳步聲,他不動聲色的將景璃的藥接過藏在袖子裡,輕言囑咐道:“別緊張,沒事的。”
也是這句溫柔細語,她的一顆心愈發柔軟,彷彿被春水浸潤透了,暖洋洋地,連同緊張也消散了。
傅正禮並丘大人還有族親們剛到,景秀默默跟在他們身後。
繞過屏風,看到徐恆旁邊還站著景璃,傅正禮不禁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景璃聽著父親威嚴的聲線,心裡一顫,忙請禮問安道:“給父親請安。女兒是來給母親念念心經,聽說能驅解母親的病痛,少受折磨。”
傅正禮臉色稍轉,“嗯”了一聲,“那些東西未必真有用,女兒家多練練字好,別像你姨娘一樣,整日念著經,太寡淡了。”
“是。”景璃微弱的道。
徐恆看了眼她,張口道:“七小姐為母心切,那心經雖無實用,卻也能讓人靜心。”
景璃聽後臉上盪漾起笑意來。
傅正禮也點頭道:“也是該靜靜心了。”
然後將景秀那番話對徐恆說了一通,才對景秀道:“你把方才的話都說清楚吧!”
景秀站在眾人身後,聽聞這話後,越眾上前道:“其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