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嗎?前幾天聽顧峰說他出差了,也不知是出差哪個國家,竟然給我帶回了禮物麼?我有些好奇,有些期待。
我脫掉內衣,快速的套上睡衣,奔向梳妝檯。
是一條鉑金項鍊。
吊墜是一顆四葉草,中間鑲了顆鑽,目測應該有18克拉。
這款首飾,造型簡潔但並不簡單。
說句實在話,我喜歡。我是女人,從未戴過什麼像樣的首飾,對首飾也沒有過多的要求,可只要是好看的首飾,我都喜歡。說我拜金也好,說我虛榮也罷,我真的很愛首飾。不知哪位哲人說過,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住鑽石的誘惑。
四葉草,被稱為幸運草,它的四片葉子分別代表著愛情、健康、名譽及財富,擁有它將帶來好運。
他也希望給我帶來好運嗎?
我把項鍊戴上,項鍊很合襯,在鏡子的折射下,淡淡的光華流動,如月光一樣高潔。
鏡中的我神情激動,黑白分明的眸子熠熠生輝。
感覺自己整個生命都鮮活了起來,心中再次被暖暖的酸酸的東西鼓動著。
“可還喜歡?”醇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如從夢中驚醒,陸璃不知何時已洗完了澡出來,他穿一條白背心,一條白色抽繩運動褲,眼帶柔情,嘴角噙笑,站在我身後望著我,如畫一般。
吊燈朦朧柔白的光線籠罩他的臉,將他得天獨厚的五官優勢淋漓盡致的顯現出來。
我眼眶發熱,老實的回答,“很喜歡,謝謝。”
他斂了笑容,“太生分。以後不要對我說這個詞了。”
我知道他所指的是哪個詞兒,便乖巧的應了聲,起身走過去,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主動幫他擦拭。
他身上傳來沐浴乳薄荷的香味,比我之前聞到的那款男士香水味還要讓我喜歡。
他把我圈在懷裡,密密實實。
溫暖的胸膛熨貼著我,似乎連我的心都要融化掉。
我雙手反抱他的腰身,將頭也輕輕枕在他寬實的肩胛骨上,內心一片溫暖,凝固了多日的抑鬱思緒似乎已從視窗飛走。
他吻著我,愛憐的在我唇齒間纏綿。我把自己徹底放鬆,他抱著我躺在床上。
四目相對,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
“對不起。”他忽然道。
我看到他眼中真誠的歉意。
“孩子的事,我有一半責任。”他眼裡有濃郁的沉痛,“我沒有照顧好你,更是不分青紅皂白對你施暴。”
我沒想到那麼驕傲自負的一個人,也會向我低頭、道歉。我原以為,失去寶寶的痛苦只有我獨自承受,可看到他眼底的傷痛,我終於明白,他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怕是他心中的痛一點兒也不比我少。
我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我哽咽著把手指按在他唇邊,緩緩搖頭。
即便心中有再大的委屈,在這一刻,已化為烏有。
他抓住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著,“你乖乖的把身子養好,孩子還會回來找我們的。”
我哭著連連點頭。
他吻幹我臉上的淚,“從現在開始,不許沾酒。”
我默了默。
“忌口,這段時間不準吃生冷辛辣。”
我依舊沉默。
“每天按時吃飯,喝燉湯,如果再生病,直接住院。”
我蹙眉。
“守時,下午七點前準時回到家,遲到一分都不行。給你派了個司機,明天他正式過來。以後每天上下班,都由司機接送。”
我眉頭深鎖,咬著唇瞪他,這是要侷限我的人生自由?
“怎麼,覺得哪裡不合適嗎?”語氣稍顯柔和,他在我唇邊啄了一口,稍稍與我分開距離,與我商量。
我依舊瞪著他。
咬了咬下唇,我無奈的道,“我生龍活虎的,你要不要將我限制得死死的好吧?”
男人皺皺眉,冷唇緊抿,“你體質不好,容易留下後遺症。”
我……
好吧,看在項鍊的份上,我妥協。
但我仍哼了聲,別過臉去不看他。
他吻上我的脖子,吻的很認真,吻的一遍又一遍,如此的動情。
“晨。”他柔聲喚我。
我從他密實的吻中分出一點心神,眼神迷離的望著他。
琉璃般的燈光灑下如玉一般的盈潤光束,他就在我眼前,卻像攏了一層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