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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自個面前時,他這才發覺自己的魯莽。如果陳安真對他有什麼的話,那五年的時間裡,兩人也早就在一起,何必等到現在呢?

陳安和顧南城又聊了一會兒。

離開時,顧南城輕輕地抱了抱陳安,在她耳邊留下一句話,陳安恍然回神之時。顧南城早已開車走遠。

陳安開車回去接小念安,路上接到賀梵境的資訊,說晚上有飯局。陳安給他回了條資訊,讓他少喝點酒。

晚上,陳安哄完小丫頭睡覺,自個洗了澡,躺在床上時卻輾轉睡不著,她抬手拿起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將近十一點。

陳安給賀梵境撥了個電話,沒人接。

陳安又躺了一會兒,迷迷糊糊間睡著了。然而還未睡多久,就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陳安睜開眼睛,賀梵境正脫下襯衫往浴室走去。她嘴裡含糊地說了句什麼,又睡了過去。

再次被鬧醒時,是被頸子間溫熱的觸感給折騰醒的,她睜開眼,就見賀梵境正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帶著探究的意味。

邊上點著一盞壁燈,光線微弱,卻足於讓兩人看清彼此的面容。

兩人靜靜看了一會兒,陳安唇角微動,剛要開口詢問,那人卻及密密實實地吻了下來。

陳安腦海的思緒,漸漸渙散,直到他慢慢進入時。陳安像是想起了什麼,握住他按在她腰間的手臂,低聲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賀梵境停下動作,看著她,眼眸幽深:“我們要個孩子。”

陳安實在沒想到賀梵境會提及這個話題,她愣了下,旋即道:“我現在還不想要。“

她話音剛落,就見賀梵境的臉色微變,陳安剛要開口解釋,賀梵境便又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不管不顧地衝撞起來。

直到結束時,已是凌晨兩點。

賀梵境半靠在床頭上,指縫間夾著一根菸,他抽了一口,看了眼窩在床邊的女人。湛藍色的被單滑到腰間,秀美骨感的裸背一覽無遺,上面還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紅印,幾處泛著淤青。

他將菸頭捻滅,湊過去,輕輕吻著她的背部,腦海裡不由得想起晚間手機上收到的幾張照片。

一男一女,姿勢親密地抱在一起,微微偏著頭的模樣,好像是在親吻。

賀梵境不由得咬了下她的肩頭,就見那女人蹙眉不滿地嘟噥了一聲,旋即轉過身來,往自己的懷裡靠了靠。

賀梵境看著這張酣睡的面容,手指輕輕滑到她心口的位置。隱沒在黑暗之下眼眸,晦暗不明。

陳安直覺從那晚後,她和賀梵境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她猜測或許是那天賀梵境提及要孩子的事,她的態度讓他誤解了。

陳安並非是不想要孩子,而是當初她在生小念安除了遭遇大出血以及產後抑鬱的經歷讓她對生孩子這件事無端地有些恐懼。陳安決定在賀梵境出差回來後,向他解釋一番。

陳安和孔唯貞從法院出來時,孔唯貞道:“謝謝你,陳律師。“孔唯貞和經濟公司的解約官司,法庭已經下了判決,孔唯貞和前東家的合約關係於今日解除。

陳安笑笑,只說了句:“食君之祿忠君之時,孔小姐,不必客氣。”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孔唯貞提議要送她回公司,陳安婉拒了。

孔唯貞看著陳安離開的背影,扯了扯唇角。

陳安給魏敏發了條簡訊,尋問賀梵境何時回來。電話那端,魏敏驚訝地道:“賀太太,賀先生已經回來兩天了,您不知道嗎?“

陳安囧然,訕訕地掛了電話後,心裡又浮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悶之感,只好開車去接小念安回家。

晚上,在給小念安洗澡時,還險些在浴室滑到,腰間撞上了洗手檯的稜角處青紫了一塊。

陳安疼的皺起眉頭來,邊對著鏡子塗抹藥膏。塗完藥膏後,心裡卻沒來由的生起一股怒氣,陳安發洩似的將那支藥膏使勁扔在地毯上,自個撲在床上。

外間傳來悉悉索索的開門聲,陳安立即穿了拖鞋,走出去察看。

賀梵境半個身子壓在魏敏身上,人卻醉意不清。

陳安忙過去搭一把手,兩人合力將賀梵境扶到沙發上,陳安送魏敏出門。

回來時,那人七仰八叉地橫躺在沙發上,一隻手臂擱在腦袋下方,身上的西服也亂七八糟的。

陳安走過去,想伸手為他脫下西裝,手指剛觸及他的西服領子,就看見一枚唇印赫然刺目的粘在筆挺整潔的襯衣領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