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
譚曜明開啟看了看:“喲,要舉行婚禮了?你們不是早扯證了嗎?”
賀梵境和譚曜明扯了幾句,便起身要離開。譚曜明有意要介紹孔唯貞和賀梵境認識,然而賀梵境似乎心思不在這兒。
譚曜明看著賀梵境離開的身影,有些納悶:“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孔唯貞沒答,只是問:“賀總和陳小姐之間的事兒,你能和我說說不?”
譚曜明:“這事說起來就長了。”
等譚曜明將賀梵境和陳安的事兒說了大概後,他覺得口乾舌燥,抬手拿酒杯喝了一口,卻見孔唯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別有所意道:“賀梵境那人是栽在陳安的身上了,五年後,他還能娶。。。。。。”
他話還未說完,孔唯貞就打斷他:“賀先生當初不是都要和梁小姐結婚了嗎?怎麼突然就取消婚禮,難不成是因為知道他有了女兒的緣故?”
譚曜明沒回答,只問:你這態度,該不會對人有意思吧?“
孔唯貞卻大大方方的承認:“對。”
這下換譚曜明愣住了,他說:“這不道德吧?人都有一個孩子了,你這是破壞人家庭。”
孔唯貞稀罕道:“你譚公子還知道道德二字?”
譚曜明笑:“不過,你究竟是怎麼認識賀梵境的?”
怎麼認識的呢?
孔唯貞當時還是大三的學生,家境貧困,當時母親還生病住院,為了給自己掙取生活費以及母親住院的醫藥費。孔唯貞經人介紹,在C市最大的夜店當推酒業務員。
那個時候孔唯貞還是一個涉世未深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第一次到這種魚龍混雜的風花雪月的場所,難免有些害怕和侷促。
當晚,孔唯貞便被指派到301包廂推銷酒水。
在這裡的工作的姑娘都知道301包廂裡的人,都是C市一群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兒。
孔唯貞在這裡做了一個月推銷酒水的工作,一直都膽顫心驚的生怕會遇到那些憑著幾個臭錢仗勢欺人的公子哥兒,然而所幸這一個月以來一直安安穩穩並未發生什麼糟心的事兒。
孔唯貞由最初惶惶不安到如今能笑著應付那些男人的嬉笑打趣。而且她性格開朗,又擅長袖歌舞,很快便和這裡的姑娘打成一片。
有小姑娘聽說孔唯貞要到301包廂推銷酒水,笑著調侃道:“指不定等會能掉個金龜婿。”
孔唯貞站在漆紅的雙木門前,清空靈動的女聲從那尚餘的一線門縫中緩緩流溢位來,還伴隨著男男女女的低笑聲。
不鏽鋼托盤上放著兩瓶上好的酒水,孔唯貞低眉看了眼,擦得一塵不染的底盤恍若銅鏡,照出了她濃妝豔抹的那張臉。
孔唯貞扣著底盤的手指緊了緊,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推開門。
屋裡人徑直說笑著,沒人注意到她,孔唯貞鬆了一口氣,微微蹲下身子,將酒水放在茶几上的功夫,孔唯貞便將這包廂裡的人看了大概。
屋裡男男女女摟成一團,除了一個男人以外,那人坐在角落處,光線昏暗。孔唯貞看不大清楚男人的面孔,也不敢多打量。只依稀看到男人搭在膝蓋上的手,手掌寬大厚實,五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乾淨圓潤,手腕上還戴著一枚手錶,錶盤上鑲嵌了一圈的碎鑽。
孔唯貞暗暗嘀咕這表肯定是名牌貨,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回去查檢視。便要起身時,卻被邊上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握住了手腕,隨著這股力道,孔唯貞被男人拖到沙發。
男人摟著孔唯貞的腰,便上下其手。
渾濁濃重的菸酒味噴浮在孔唯貞的臉上,孔唯貞此時還是一隻生嫩嫩的小白兔,哪知道如何應付?只是一味地掙扎推搡,指甲不小心刮蹭到男人的臉。
下一刻,她的左臉頰便生生地捱了一巴掌,力道之大,她立即便覺得半張臉都給打得發麻了。
男人咒咒咧咧:“不就是出來賣的嗎?裝什麼裝?”
包廂裡的人,此刻也發現了這一出狀況,不知是誰調亮了光線。
孔唯貞捂著左臉頰,難得覺得有些羞憤,面孔漲得通紅,眼眶微溼,然而她強忍著不讓自己掉了下眼淚。
就在這時,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小五,你丫的幹嘛呢?”
那位叫小五的男人呵呵笑著和角落裡的男人所了句,旋即,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了孔唯貞一眼:“還不滾,怎麼?還等著我收拾你呢?”
孔唯貞立即起身,離開包廂前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