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車是柯望城的,老於也下了車,手裡拎著之前的那個紙袋走到我面前把紙袋遞給了我:“簡經理,東西給你“。
“老於,今天真的謝謝你了,“我接過紙袋,心裡是真的挺感謝老於的。
“老於,購物發票給她了嗎?“後車窗玻璃已搖落到底,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車裡拋了出來。
“沒拿發票,“老於笑道。
“得了好處別以為是天上會掉下餡餅來,沒人有那麼多時間去發無用的善心,”柯望城的冷聲裡又帶起了嘲諷。
這話明顯是對我說的。
“柯總恐怕是誤會了,我根本沒覺得是接到了餡餅,更沒覺得善心會和您有關,”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然後看向老於問:
“老於,總共多少錢?我現在就把錢給你,”我邊說著邊從包裡拿出了錢包來。
“說話要想好了再說,做事要考慮清楚了再做,老於,開車,”柯望城扔給我這句的同時車窗玻璃也搖了上去。
我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說我錢包裡的現金根本不夠付鞋子的錢。
不過我的錢包裡確實也只放了八百塊的現金,而我現在腳上穿的這雙鞋子是gucci的,我就算再不講究品牌也能猜出鞋子的價格肯定不只1千塊,因為聽著柯望城的話很惱火,然後衝動地拿出了錢包,如果老於真報出了價格而我的現金又不夠,那尷尬的人反而是我。
柯望城的話尖銳的讓人難受,但偏他說的又沒錯讓我無法反駁,我只能在心裡恨得直髮狂。
老於並沒有馬上返回到車裡,而是看向車裡的柯望城問了句:“少爺,要不送簡經理一段路吧?“
“她自己有腳,而且帶了眼睛能認路,“柯望城的聲音隔了一層玻璃傳出來,讓人聽著比那玻璃還要冷硬。
“老於,今天謝謝你了,“說完我轉身往馬路口走去。
沒一會兒柯望城的車就從我身邊開過,老於透過窗戶朝我笑了笑,然後加快了車速很快車子便開的沒了影。
我伸手正準備揚招計程車,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安懿打來了。
“你在哪裡?”
“在門口路邊準備叫計程車”。
“你在那裡別動,我馬上過來”。
簡短的通話,電話掛了兩分鐘也不到就看到安懿的車開了過來。
他把車停在我面前,開啟了副駕駛的門:“上車”。
我坐進了車裡:“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你怎麼才出來?“
“剛才在處理一點事“。
我猜他處理的事和戴倩有關,抽獎還沒結束在現場就沒看到戴倩的影子了,她很有可能去找安懿了。
“你不用做護花使者嗎?”我問。
“我現在不就是嗎?”安懿笑道。
我睇了他一眼:“需要你護花的人並不是我”。
他當然知道我指的是誰,他淡聲道:“我和她現在的關係只是普通朋友,剛才和她跳舞是因為……”
“安懿,你和她是你們之間的事,你不需要告訴我這個不相干的人,”我打斷了安懿的話,我沒興趣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到底如何,而且我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事,我也沒必要知道。
安懿皺起了眉:“若男,你生氣了?”
“生氣?氣從何來?”
“我確實曾答應要在她的畢業典禮上和她跳一支舞,不過後來我們因為性格不合分手了,我沒想到她還一直記得,今天她提起了,這個在她看來也許是個心結,所以我答應了,算是把她的這個心結給解了”。
“你難道認為我因為你和她跳舞而在生氣?”
“難道不是?”
對安懿有這樣的想法我突然覺得好笑:“我和你之間也只是上下級的同事關係,若蒙你抬愛,我們可以稱的上是朋友,你和你曾經的女朋友跳舞,我為什麼要生氣?若你倆重修舊好,我還應該祝福你們,不是嗎?”
安懿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突然他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在了馬路旁邊。
還好我係上了安全帶,否則我的人可能都要貼到前擋風玻璃上了,我慌忙伸手拉住了旁邊的扶手。
“怎麼了?我說錯話啦?”我看著安懿變得陰鬱的臉疑惑不解。
“若男,請你相信我,我和她現在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安懿的語氣很嚴肅。
安懿的反應讓我覺得很奇怪,他這樣極力解釋好像是怕我誤解了他和戴倩之間的關係,可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幹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