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歸眼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忍得聲音都有些變了,她說:“孩兒不孝,讓你們受苦了……”
養父唐賦神情很是擔憂和焦急,他道:“先不說這些,這裡環境不好,你母親染了風寒,這是要鬧人命的啊!”
莊歸眼睛看向躺在那兒的養母,心急如焚,養母一動不動好像是死了去了,呼吸微弱的很,而且臉色慘白,她連忙伸出手,奈何被那道鐵欄杆給阻擋了,她道:“娘……”
唐賦在一旁嘆息,絕望而悲傷。莊歸悲愴到了極點地搖了搖頭,她道:“爹,在等一會,我馬上會讓大夫來的,一會就好了。”她聲音越來越微弱,似乎連自己都沒有信心。
唐賦看著莊歸說:“歸兒,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了,我和你娘被莫名其妙的抓了進來,而你又這般……”
莊歸輕搖頭,“沒事,我最近確實碰到了一些難處,但是我相信我能夠解決,爹你放心吧,照顧好娘,我馬上找大夫來。”
“快點,一定要快點,你娘真的快不行了,都燒了快六天了,本來還在說胡話,現在連話都不說了,怎麼推她都沒反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唐賦說著說著似乎情緒越來越激動,連眼圈都紅了。
莊歸看著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這樣的表情,越發的恨自己和商珏了,恨自己沒用,恨商珏絕情。她安慰唐賦,帶著哭腔道:“爹你放心,娘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隨後她頭也不回地就朝牢獄門口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ˇ?ˇ)一部每個人都被虐的心理扭曲的故事····
☆、第十九章
莊歸像是抓著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地奔到了牢獄門口,商珏依舊站在那裡,他就那樣站在那裡,逆著光,用身體遮擋住全部的陽光,他的臉在陽光的陰暗面,莊歸抬頭望去只能看見他一雙冰冷的嘴唇。
他好整以暇看著莊歸失魂落魄地過來,像是一個等待囚犯的死刑官。
莊歸到了商珏面前,她臉色有些臨近崩潰,眼神恍惚不定死死捏著衣料子道:“求你,不要這樣,放過他們行嗎?”
商珏看莊歸這個樣子看得津津有味,他說:“你還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以為你那死人一般木頭的表情永遠不會變化,原來你也會流露出這樣求人的表情。”
莊歸神色悽茫地重複著說道:“求你,放過他們。”
“求我?”商珏忽然走近身看著莊歸,看見莊歸這樣的神情他忽然有一種錯覺,似乎讓他看到了錦華哭著哀求,露出那樣痛苦的表情。這種感覺一發不可收拾,他此刻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
他聲音夾雜著寒霜,看著莊歸道,“求我沒有用,晚了,你已經背叛我了。”
莊歸忍耐到了極點,她很想吼出來,但是她從來不會吼著說話,但是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死死盯著商珏說道:“你是不是人,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商珏打量著她說道:“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有起碼一百種讓你更痛苦的方式。”
莊歸雙手緊緊捏在一起,死死磕著肉,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了,她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商珏一瞬間陰晴不定的臉色又緩和了下來,他用手扶上莊歸的頭髮,一點點地替她順了順頭髮,嘴角拉長,他道:“我不知道。“隨後他用手指輕輕颳了一下莊歸的臉道:“可是我發現了一種更合我心意的方式。”
莊歸的眼神裡是一片洶湧的情緒,她的人生就是一場又一場的磨難,只是她從來都是逆來順受好像一尊沒有感受的木偶,可是此刻她的心中漸漸滋生一種拒絕商珏的感情。
但是她終究還是低下眉,不再言語。
商珏道:“先跟我回去。”
隨後莊歸便跟著商珏回到了相府,她重新回到了她的那間久別的房間,這是相府中佈置相當奢華的房間,是商珏特意命人給她佈置的,當時她高興了一整日。
此刻心境卻大大的不同了,她一人呆在房內,沒有任何人進來,外面的天色也已經開始暗了下來,她呆呆地坐了很久,只覺得胸口越來越堵,想分散注意力卻發現不管去想什麼最終都只會回到養父養母的臉上。
她曾經那麼的順從他,她從未有過任何怨言,為何他還是那般絕情。
那瑟瑟冷風忽然間撲開了紙窗灌入室內,莊歸只覺得渾身一個冷顫,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她走到臺子前點起一盞小燈,那微弱的燈光燃亮了房間。
她坐到桌子前面,鋪開一張宣紙,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