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完成任務受到懲罰這不是很正常的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莊歸皺著眉緊緊閉起了眼睛,隨後又睜開,她帶著悲慼的口吻說道:“你果然,我們都是一樣的傻。”
她隨後站起來說,“無論如何,你的眼睛是我的關係,以後我會盡我一切可能幫你的。”
四娘沒有什麼反應,她依舊是靠著牆壁坐著。
莊歸覺得自己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走的時候還不時地回頭看著四孃的那間房子,最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和她離開時候的那間房間一樣,連擺設都沒有被移動過,她確實有些驚訝,而且房間是被打理過的,並沒有什麼灰塵,她用手摸上那張久違的木桌,彷彿這幾年歲月的痕跡都刻在了上面。
莊歸想她應該也過不了幾天平靜的日子了,白華讓她去聽雨軒搶商珏的東西,聽雨軒拍賣的日子也不會很遠了。
隨後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間,看著已經是晚上了,準備等著用晚膳。
誰知到過了很久,早已過了晚膳的時間,估計很多人都已經快要入睡了,已經沒有看到下人送來晚膳。
她有些奇怪,便準備開啟門去問問看,卻看到迎面走來的下人,這裡的下人都臉色十分冷漠,她對莊歸說:“公子讓姑娘過去用膳。”
莊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都是睡覺的時間了,竟然喊她去用膳。
但是很快那下人就催促莊歸上路了,她被她領著到了白華的寢宮,裡面香爐燒著些她也叫不出名字的香,味道很燻人,嫋嫋地繞著寢宮的樑柱。
莊歸一進來就聽到周圍的侍女輕輕交流的聲音,“公子剛起來,你們做點清淡的晚膳。”
莊歸納悶,白華大白天的竟然睡覺,晚上才起來,果然不是一般的怪人,她隱約記得他以前也是這樣。
夜彷彿顯得格外的深沉,晚風夜襲,庭院裡的幾多斑斕之色也被刮落在地,現在京城的天應該已經入秋了,也不知道相府現在是不是開始轉涼了。
莊歸是換了一套衣服,襯著綰起的青絲陪著一支梅華簪子一貫的清淡的很,寢宮內燭火幽幽亮著,她走進去看見白華躺在白珍珠簾子後面的寬榻上,簾子外旁邊掌著一盞燈,似乎正在看書。
莊歸走進去,然後端端正正地跪下去,她已經做好今天膝蓋不腫起來回不去的準備。
誰知很快,侍女們將晚膳送入,放在了莊歸面前,莊歸看著白華那架勢,似乎穿的是睡覺的褻衣,很是慵懶地躺在那裡,總覺得有些尷尬。
晚膳放在莊歸面前,可是莊歸還是跪著沒有敢坐下。
白華在簾子後面也是良久沒有出聲,任由莊歸跪著。莊歸覺得空氣裡有些燥熱,也許是跪著的關係,她額角留下了些汗水。
可是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甚至開始懷疑白華是不是就是讓她過來跪著的。
她一點點地抬頭環顧房間,燭光昏暗,隱隱綽綽地移動著,而白華則是當沒有她這個人一樣緩緩地翻動著書頁。
莊歸對這樣的精力倒是很熟悉,以前在宣王府,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也就是跪,到哪裡都是跪,只要有宣華的地方。
那本書卷似乎在白華的手上已經從第一頁翻到了最後一頁,莊歸依舊一動不動地跪著。
白華忽然放下那捲書,擱在塌邊上,隨後看向莊歸說道:“來了多久了?”
莊歸回答:“也沒有多久。”
白華淡淡一笑,“你這回答倒是和我之前的那個韋夫人很像。”
聽到韋夫人,莊歸心中一緊,就是那個前不久因為懷孕剛被他賜死的女人。
白華感覺到了莊歸氣息的尷尬,他說:“怎麼,你這是害怕也變成她那樣?”
莊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說:“莊歸不是害怕。”
白華聲音冷冰冰的,似乎他的情緒總是在驟然間轉變,他帶著鄙夷和厭惡感看著莊歸,那雙眼睛像是要在莊歸身上釘出兩個窟窿,隨後他的視線逐漸緊收,他道:“你覺得你這種賤人配嗎?”
莊歸出奇地溫順很平靜地說道:“不配。”
白華微微沉下眸子,他說:“人盡可夫,說的不就是你這樣的女人麼?”
莊歸不反駁,她低眉順目的臉上連一絲反抗的情緒都看不見。
她能感覺到白華對她的厭惡,更多是似乎是輕視,雖然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白華側過頭,他更加深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