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宮裡陪皇上。”
卓妃卿一咬下唇,臉色甚是不滿,當她是什麼,伴讀麼,還天天去陪,但是她也只好道:“我知道了,就按娘娘說的做是了。”
隨後那太監便離開了相府,卓妃卿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又一杯茶,心中都是不滿和無措。
隨後莫世離又走了進來,他小聲道:“夫人,剛才那太監來說了什麼?”
卓妃卿嘆了口氣,“是太后娘娘派來的。”
莫世離臉上劃過一道詫異之色,“哦?那太后娘娘是什麼意思,她可是直到相爺失蹤了?”
卓妃卿揉著太陽穴道:“我沒有說,明兒就對外宣稱相爺身子不適要修養段時間,所以你們快點給我找到人。”
莫世離連連點頭,“是,是,那太后娘娘來是為了說……?”
卓妃卿頓了頓,似乎自己也覺得說出來有點怪,她道:“她身子不爽,要去堯山行宮住段時間。”
“這……”莫世離有些欲言又止。
卓妃卿一挑眉,朝他看去道:“怎麼,你也覺得有問題?”
莫世離敲著手心道:“不是,只是往常太后娘娘這種時候都不太會出宮。”
卓妃卿用豆蔻色的指甲敲擊著桌面,一臉心事道:“是啊,我也覺得很是奇怪,不過也不好多問,總之你們先去找相爺。”
“是。”
這時候,門口響起一個叫喊聲,“老大,那個人給帶來了。”
卓妃卿立刻問道:“什麼人?”
莫世離只是笑笑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只是之前相爺吩咐要找的一個人罷了。”隨後他便離開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章
六月揚州,正是煙花柳巷最繁盛的時候,綿綿的夏雨稠密地灑在地上,像是在天地間籠起的一道白紗,紅了櫻桃,綠了芭蕉,雨絲敲打著青磚瓦和那一排排刻滿了風霜的房梁。
那長著酸棗的老紅牆彷彿是那年歲的刻紋,一輪輪地生根發芽,爬滿了葛藤花,暖了流年,新綠了長街。
河邊一行漁民正在捕魚,一條條鮮活的大雨活蹦亂跳地在地上翻滾來去,莊歸穿著深灰色素衣緩緩在人潮湧動的長街當口前行著。
她撐著一把六十四骨的紫竹傘一點點的踩著陳舊的布鞋走著,也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看著街邊的玲瓏玩意會走過去瞧瞧順便少點胭脂水粉的,她彷彿目空一切那般目光筆直的朝著前方看著。
走到揚州最繁華的龍門大街,這是一條煙花柳巷,倚紅臥翠淺斟低酌的人們往來不盡,莊歸的眼神總是那樣的好,她本想安安靜靜地從這裡走過去卻恍然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在前方。
那是一個雋秀的男人,他有著非常好看的下顎,他一個人穿著很是上好的華衫從遠處走來,他經過的地方人們紛紛不由得多看兩眼,一時間這百里長街盡是綿延的眼風。
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揚州從來沒有出現過。
莊歸可認得他,不過她很好奇的是他竟然摘掉了他最喜歡的斗笠,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也不怕誰把他的行蹤報回朝廷嗎?
宣華面色陰沉中卻又帶著幾分笑意,像一條肌膚冰冷的蛇。他目光水平向前,一分都沒有偏移。
莊歸立刻往人潮中退進去不再前進,她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和他“巧遇”,而且她還有更要緊的事。
於是莊歸低下頭,儘量想讓自己擠進人潮中,臉也側到另外一邊,這樣是絕對不會被看見的,於是她就這樣咬著牙往前慢慢移動著。在快要經過宣華身邊時,宣華依舊沒有看到她,他本就人高,莊歸人矮,再一低頭埋著臉,是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於是兩人就這樣中間隔著幾個人擦肩而過,擦過的那一瞬間莊歸舒了口氣決定快步向前誰知道忽然手就被死死地扣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去,宣華很自然地隔著幾個人伸出手就把她的手腕給扣住了。但是他依舊沒有看她,而是拽著她的手用力地繼續往前走,莊歸被他手臂一收緊給拽到了身邊,她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根本懶得看她。
莊歸不想在大街上和他鬧事,她本來就臉皮薄,現在也只好乖乖地跟著他走,宣華倒是很自然的拉著她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妥地走進了一間酒樓。
這是一家十分奢華的酒樓,一進酒樓,就看見酒樓的女老闆笑嘻嘻的一臉獻媚地走過來對宣華笑道:“喲,公子你回來了,房間給你整理好了都。”
宣華牽動嘴角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