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路暗惱:瑜弟到底在搞什麼鬼,難道他忘了此行目的了嗎!?不以真面目示人又如何引得出來真正的張歸一!
臺上李瑜察覺到他質詢的目光後明顯在閃避,倉促的退下臺去,竟至始至終都沒拿下手中遮面的摺扇。
看著李瑜的身影消失在臺前,他目光移向了臺下的龍茗。
龍茗正輕聲對那姑娘道:“姑娘,你怎麼了?”
那姑娘似無比滿足的躺在龍茗懷裡呢喃,一副享受的樣子,任何人都明白看在眼裡,那姑娘哪裡是受傷暈倒的模樣,明明就是一副享受痴迷的賤樣。
明路心生疑惑,自瑜弟一出現,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裡,瑜弟自上臺來,龍茗也同時出現,瑜弟自此眼中就只有龍茗一人,龍茗公然出現在臺下襬明瞭是為爭搶繡球而來,而瑜弟亦明顯的為此而欣喜,甚至忘了自己才是主角,公然在臺上為龍茗的製造的混亂而笑,為龍茗的狼狽而心急,甚至在看到龍茗懷抱少女時,露出了傷心的神色。
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瑜弟,你到底在做什麼?你與龍茗有何關係?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想到此,忽然心頭火起!握著繡球的手指越發的緊了,竟然連傅津的啃咬都無心顧及。
除了我你還能愛誰(43)
********
龍茗一腳就要踢開拽住他褲腿之人,但入眼的,竟恍惚是……孃親?
腳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恍惚之間,時間交錯,人影交疊。
小時候,孃親寵愛他幾乎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或許孃親知道她自己時日不多,所以在有生之年把所有的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娘寵他,疼他,護他,無論他闖下什麼禍事,只要有孃親在,一切就都不是問題,小時候最愛溺在孃親的懷裡數星星,數著數著就睡著了,最愛溺在孃親的臂彎裡,聽孃親講故事,聽著聽著就進入了夢鄉……
在他的記憶裡,孃親的懷抱是天底下最溫暖,最沁香的。
孃親是他這一生最愛的人,可在他十歲時,疼他、愛他的孃親突然故去,他那時還不知道什麼叫做“死”,他只知哭喊著要找孃親,發了瘋似的哭鬧,無視日日夜夜因思念孃親漸漸憔悴的爹爹,直到有一天叔父肅親王忽然造訪,來悼念孃親,叔父抱著他,哀傷地對他說,他的孃親已經走了,從此再也不會回來。
那一天,他打了叔父,對叔父哭喊:孃親愛他,不會不要他。
叔父聽後似乎越加哀傷,抱著他任他捶打,只是不言不語。
也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見到了大他三歲的堂兄索閣。堂兄看到淚流滿面的他,仔細地為他擦掉了眼淚和鼻涕,告訴他:人會轉世,人有輪迴,他的孃親還會回到他的身邊。
他聽後不再哭泣。
之後,在孃親故去的一年裡,他發了瘋一樣到處尋找孃親的轉世,只要有女人稍像孃親他都會對那人百般親近,即使是某家的閨閣小姐,他也會偷入其府,偷看對方來緬懷孃親,直至爹爹嚴斥他的荒唐,告訴他,這世間只會有一個孃親,他怎可拿其他女人比作孃親,那是對孃親的褻瀆。
他才意識到,爹爹原比他更愛孃親,但爹爹卻從未從其他女人身上尋找孃親的影子,因為那是對孃親的一種褻瀆,也是對孃親的背叛,這世間不會再有一個女人比得上他的孃親。
從此,他不再尋找孃親的影子,但他始終相信,堂兄索閣曾說過的:人會轉世,人有輪迴,他的孃親還會回到他的身邊的。
而如今,面前的女子,竟然如此驚人的與孃親相似,他驚怔,明知道只是像而已,卻仍舊不能放任不理。
女子似虛弱的昏倒在他的腳邊,他下意識俯下身抱起了她,輕聲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輕言細語,或許是因為他突然起來的溫柔對待,或許也是喜出望外,田惜雲在聽到花飛飛的這句話時,流下了動情的眼淚……
最終,龍茗抱著虛弱的田惜雲離開了。
花飛飛就這樣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女子退出了天下第一美男的競選大賽,從此成了一則傳說。
龍茗離開了,惜日已知道,她或許是該慶幸的,因為龍茗把田惜雲帶走了,她再無後顧之憂。
她知道明路在責怪她沒有露出真面目,但如今,她已無心去想什麼張歸一了。
第一場遊戲已經落幕,眾人開始準備接下來的個人才藝表演。
花飛飛的離開,讓後臺的美男子們很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