俑的身上都穿著盔甲,手裡拿著弓弩,搭箭上弓,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令良警告我們:“都不要動,也不要碰任何東西啊!”
在這兩隊人俑的盡頭,有一個案桌,上面還有一個寬大豪華的椅子,就好像龍椅一樣,安置在最上面。陣協匠劃。
令良慢慢上前,我們也跟著往前走,只見案桌上還放著一個玉璽,上面刻著一條龍,下面壓著一張紙,紙上的文字歪歪曲曲的,只看到落款的幾個字依稀是大金國的字樣。
田立衡激動極了,立即說道:“就是這裡,一定就是這裡。”
令良“唔”了一聲,一雙眼睛細細在周圍檢視,嘴裡問道:“不知道我想要的東西到底在哪裡。”
聽到令良的話,我和趙亨對視了一眼,早就猜到令良和田立衡之間一定有交易,不過不知道這具體的交易是什麼。
令良想要得到什麼?田立衡為什麼會對這個古墓這麼清楚?
這時,田立衡已經滿臉堆笑,指著手上的圖紙對令良說:“您看,這裡都註明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一塊屬於中樞地段,這裡就好像古代的皇帝上朝,這裡是大殿,從這左邊過去,在我們的後方應該是寢宮,這兩邊,肯定都屬於陪葬的東西,這下可發大財了!”
令良指著剛才田立衡沒去成的那個右邊的岔道說:“那這裡應該是放什麼的?這地方既不是中樞,也不在這兩邊,是做什麼用的?”
田立衡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躲閃,明顯在說假話。
令良冷冷看著田立衡說道:“田先生,我們之間可是有君子協定的,倘若你不願明說我也不勉強,這圖紙原本就是你的東西。不過現在大家既然都在這裡,還不知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你可不要過河拆橋啊!”
田立衡立即笑道:“怎麼會呢?我不是過河拆橋的人,要不然我也不會拿出我家傳的寶藏圖和你們分享了,您說是吧。”
令良嘿嘿笑道:“之前我們怎麼商量的,現在還是怎麼辦,我只想要宋徽宗的手札,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
令仕在一旁不甘心地喊了一聲“爸。”
令良立即瞪了他一眼,他再不敢說話。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令良想要到東西居然是宋徽宗的手札,不過宋徽宗的手札上到底記錄了什麼呢?
田立衡也笑道:“令先生喜歡鑽研,我很高興結識了您,您放心,只要您保證我的安全,哪怕我多分您一點寶藏,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不過,宋徽宗的手札到底有沒有放在這裡,我也不是很肯定。”
令良板著臉說:“我查了很多資料,宋徽宗被金國人捉了之後,更加潛心修道,他臨死前其實已經煉成了一種丹藥,不過是他自己有感於對靖康事變應該負責任,所以一直活得比較簡樸,意在修行自身。凡是身為帝王者,都是上天神子轉世。他死後已經羽化登位。聽說他本來打算將藥方留給自己的兒子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落入了金國四太子的手裡。那些無知的金國人,根本不知道這張藥方的珍貴,還以為是普通的丹藥。有種種痕跡表明,有可能就作為了金國四太子的陪葬。”
他又覷眼看田立衡:“也不知道那金國四太子怎麼想的,居然還任由自己的墓室被人制圖,流傳下來。”
田立衡笑了笑沒有說話。
此時,舅舅好奇地圍著那些人俑轉悠,仔細地在一旁檢視,突然“哎喲”了一聲,跌倒在地上。
我急忙扶起舅舅,小聲地問他怎麼了。
舅舅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腕說道:“紅豆,這裡邪門,趕快離開。”
我說:“死人的墓室肯定邪門啊,我也想離開可是沒辦法。”說著看了一個人俑一眼。這一眼,我的心就立刻冰涼了,這個人俑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就好像活人的眼睛一樣。舅舅也在我耳邊顫聲地說道:“這些人、這些人都是活人制成的。”
眾所周知,秦始皇的兵馬俑都是石人或者陶俑做的,可是用活人做俑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也充滿了邪惡和殘忍。
我這才仔細的看著這一排排人俑,發現果然個個是真人所造。他們的面板雖然早已經失去彈性,變得乾癟,可是眼睛鼻子和嘴巴,還有蒼白的膚色,無一不顯示著他們作為人的特徵。
我渾身開始發抖起來,覺得這些人俑看向我的目光也漸漸不一樣,再回頭看令良和田立衡,他們等人居然還沒有發覺。
第160章 屍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