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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下來。

血噴湧而出,來自心口的血並沒因為我的咬牙而停止。它依舊沿著我那咧著嘴的牙縫流了出來。

“痛”不是最主要的,而是心上卻不免一陣沉重。突然而來的“身輕心重”現狀還是讓我有了一絲畏懼。即便心裡盤算的再好,也終不免在現實的處境下有了點力不從心。

如果說當初選擇與鳳吾合作,沒有暗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話,那倒也不是。可終究心上與現實是兩回事,很多情況終被幻化出了一些假想的成分在裡頭,來不得真。

它不是來自心上的不再夠確信,而是身體的不如當初。身體終是與心裡是拉扯在一起的,來不得分開。即便想斷也還有理不清的關係。

此刻,我喘著一口粗氣在地上掙扎著,看著他拂手而立於殿前。

“狠”不是個簡單的詞,它是經歷過一個過程的,先是由外向內,再是由內向外,在排除外在因素的影響之後,它才真正生髮於內心變得堅決。

顯然他是比我來的堅決的。如果說我還尚有一絲軟弱的話,那他就真的只剩下絕情了。“浸淫”也是有它的時間長度的。即便自己再幡然醒悟,也給時間鑽了個空子,讓它有機會與過往聯絡在了一起。

“記憶”是個賤東西,它會捨近求遠。即便自己真的想遠離,它還是會時不時的將遠離的記憶拉來填飾你的腦子,而同時“甘於寂寞”又為這份“狠”作了藥引,不用兌湯,也能在漸漸乾癟的日子裡生出明光,使之變得尖利,即便不用磨礪也能讓他在黯淡的歲月裡生出膽寒。

此刻,他像地獄的魔鬼般向我走來,不帶一絲光亮,踏響的腳步聲也更暗示了此時的寂靜。那個聲音是如此可怕,一頓頓的,來不得讓人忽視。

我自知沒法和他對抗。更何況現在已是身負重傷,咬著生硬的牙使舌也變得生利了一樣的說道:“此時‘稜梭’已到了你手上,不用它製造時機,更待何時?如今恐怕世人皆知‘稜梭’已到了你手上。即便你有心相瞞,已是枉然,選這個時候來向你投誠,我也不是沒為自己打算過的。它終究是至寶,我不得不讓它顯於明處,讓更多雙眼睛來盯著。

我知這會讓你對我暗生怒氣,但這又何嘗不是我在向你表忠心呢?由得它,各‘修靈族’終於有了個暗窺的物件。那就是你,想捲起風雲終得先掌握主動權。如今我將這份主動權遞呈給了你,你還怕扭轉不了時局嗎?

你別跟我說你的忠心,就像此刻我對你的忠心一樣也參了假意。你需要‘虎修靈’的誠意正如我需要你的誠意一樣。

但這一切都來不得真,只有自己才可信,也只有來自自己心中的野心才是真的。你應該明白,你眼中的冷意不是沒有來由的。你如今的心狠也不是沒有來由的。

鏡中暗自自賞的你在乎的也不是別人的眼光,而是你心中自己的感受吧!如今有這麼一個大好機會,讓你掙脫鏡中的自己。讓那片虛無迴歸現實本身。

我不相信我會看錯你那故作忠心的假意和鎮定自若下的假象”。

這番話是那麼需要力量和聲勢去訴說,以致我硬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只為一個真正來自合作者的形象產生於他面前。

這雖微小卻對雙方來說是那麼如此需要。我不光向他展示了自己的毅力及在這之上的智謀,也讓他看到了一種不倒的力量來補充他的信心。

他的面具有心撕是撕不破的,只因它是由內向外覆結而成,只有他自己才能撕破。我在迫使他自己撕破,像是冷眼對上冷眼的,他不退讓我也不退讓著。這是一種暗自較量,最是考驗功力。它不一定勢均力敵,卻時刻在飛來飛去,推來推去,有了一種你方唱罷我方登場的架勢。

繼續只是個得不償失的事情。我有心終結這場暗戰,在他還未向我伸出手時,我已是向他伸出了手。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它像忽然就被具體拆解成了一秒一秒的。即便不去數(shǔ),心裡也有數(shù)著。

在一片期待中還不時伴隨著一種沉重,像是浮在水中的羽毛,不上不下,既沉不下去落到實處,又更是飛不上天來的輕飄。這是一次漫長的等待,像是經歷過春夏秋冬般的,時間在打著旋腳在流走,伸出去的手也像灌了鉛般的來的沉重了。

可我哪是那個輕易放棄的人啊!此刻他的不再震怒,至少證明他心裡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了。只是不知他是否有想明白,還是在考驗我這個合作者的耐心。

畢竟這不是件簡單的事,像我需要一個好夥伴一樣,同樣他也需要一個好夥伴,讓他值得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