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事與願違,事情不僅沒有姑息,反而徹底變成了一個馬蜂窩。田阿姨又找到了學校裡,點名就找丁曉影。
幸運的是,這次保安沒有將她放進去,而是攔在了保衛室。接到電話的丁曉影匆匆得趕了過去,心若亂麻,感覺特別不好,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尚未走到門衛室,丁曉影就聽到了田阿姨的大嗓門,正在大講特講的說丁曉影和林家的關係。什麼林家如何幫助田家了,什麼林家對丁曉影如何的看重了。添油加醋,唾沫橫飛,三分真來七分假,將丁曉影苦心經營的人事關係徹底摧毀。
丁曉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這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家裡的氣她必須受,田阿姨的氣她卻不想受。窩囊了這麼多年,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丁曉影怒氣衝衝的進到保衛室,呵斥田阿姨,“你給我住口!”
田阿姨從未見過丁曉影如此囂張得對自己講話,一時間呆愣了,傻傻得坐在凳子上,半張著嘴,一直保留著剛才口如懸河的姿勢。
丁曉影是豁出去了,話既然說了,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上前一步抓住田阿姨的衣領就將她從凳子上拽了起來,“這裡不歡迎你,請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田阿姨語無倫次的哆嗦起來,“你幹嘛?鬆開我,你這個瘋子。”
“閉嘴!”丁曉影呵斥她,隨後又警告她,“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毀滅我的聲譽,我就報警。”
田阿姨可是從小潑到大的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今天來,本就帶著是非,哪裡害怕事情鬧大?若讓她說,鬧得越大越好,她們林傢什麼都沒了,她也要讓這丫頭什麼都沒有。
田阿姨猛然間哈哈大笑,“都說天下最毒婦人心,這話真是沒錯啊!怎麼?就不讓人說實話了?”
丁曉影羞愧的雙頰紫漲,再次陷入內疚的無底洞中,憋屈的淚眼汪汪,就是不肯放過田阿姨。
田阿姨順勢奪回自己的衣服,嫌棄的掃了掃,一臉諷刺,“幸虧林家不再娶你,這若是讓你進了門……嘖嘖嘖……”她搖了搖頭。
“我想知道,這次您又想幹什麼?”
田阿姨做無辜狀,“我能幹什麼啊?我又沒有靠山,又沒有爬別人床的本事
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
丁曉影惱怒,“你胡說八道!”
田阿姨啐了她一口,“我沒有胡說八道!你難道沒有爬韓子墨的床嗎?你敢指天罵誓的守著各位同事說嗎?”
丁曉影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根本無法回答,無論她承不承認,田阿姨永遠都有下一招。
“請你離開我工作的地方,若是再不離開,我可就要打電話報警,說你擾亂學校秩序了。”
田阿姨大笑,“你好大的口氣啊!你還知道這裡是你工作的地方啊?既然知道是你工作的地方,就該想起來這是誰賦予你的這一切。你媽沒教你,吃水不忘挖井人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丁曉影總算明白她這一波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她想毀掉她這份工作!丁曉影道,“我媽沒有教過。但我爸爸教過我,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放心好了,這份工作我早晚會還給你們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真會報警。”
田阿姨冷笑,“你以為辭掉這裡的工作就算完了?告訴你,沒那麼便宜你。”
丁曉影攤手,不解,“你還想要什麼?我的命嗎?那你拿去好了,是殺是剮隨便你,但請不要胡攪蠻纏纏著我們家了,因為以前欠你們的,我已經還清了。”
田阿姨道,“我呸!你們兩條賤命我稀罕要嗎?”
丁曉影徹底無語。
校門衛激動得坐立難安,捧著茶杯坐在凳子上顛簸著雙腿。他對自己不小心知道了這麼多秘密,很是不爽啊,這種事情他是出去八卦一下好呢?還是八卦一下好呢?
田阿姨的真正目的尚未達到,隨後又道,“說罷!那姓韓的還有什麼花招,儘管光明正大的使來,被藏著掖著,白白的讓人噁心。”
這又關韓子墨什麼事情?“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丁曉影狐疑。
田阿姨道,“裝給誰看呢?你跟韓子墨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鳥。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看似幫助別人,實際卻是將別人往火坑裡推。”
丁曉影蹙眉,“事關他人,還請您口下積德,莫要信口開河,得罪人。”
田阿姨眼睛閃出一絲血紅的光,“林家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才不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