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時候,就喜歡下了班去你家吃飯,點名就要這羊蠍子。喝點小酒,啃啃骨頭,什麼煩惱都沒了。現在不行了,啃什麼都啃不動了。”
丁曉影說,“這個燉的很爛,骨頭也能咬碎。”
“那感情好!”林青山笑著附和。
“哎呀!這麼遠,這麼冷,你還親自送來,很冷吧?喝杯熱飲吧!”林青山的妻子田阿姨給丁曉影熱了杯檸檬茶。
“謝謝田阿姨
身不由己'娛樂圈'!”丁曉影趕緊將茶杯接了過來。眼下這位田阿姨並不是林樹南的親生母親。林樹南的親母早在他十歲的時候就死了。這位田阿姨是林青山續娶的,人有點勢力。
丁曉影父親住院的時候,林青山沒少幫襯,這位田阿姨從未給過她一天好臉色。雖說兩家關係不錯,但丁曉影是打心眼裡不太喜歡這位田阿姨。她是看似和善熱情,實則內心十分薄涼的那種。她對自己和林樹南的戀愛關係,有很大意見,經常隔山差五得給林樹南介紹物件。她自己沒有孩子,待林樹南還算不錯,家中獨子的婚姻肯定不能兒戲。以她的意思,是想讓林樹南娶個有背景人家的女孩,這樣既可以幫襯自家,她也有面子。她的太太幫裡,什麼都拼,兒媳婦自然也拼,她可不想被人家比下去。丁曉影可是完全達不到她對兒媳婦要求的準繩,家庭差不說,工作也不好,模樣倒還可以,就是不夠時髦,呆板。
田阿姨問起,“樹南呢?你們沒在一起嗎?我怎麼聽他說,今晚跟你一起看電影呢?”
丁曉影聽後,心裡一緊張,手抖了抖,撒出來點檸檬茶,有幾滴掉到了地板上。
田阿姨立刻站了起來,吆喝,“小程,小程,趕緊過來,處理一下地上的茶漬,省的又招些蟲子進來。春天到了,蟲子多。”說完又抽出片溼紙巾,遞給丁曉影,“曉影啊,不是阿姨說你,以後跟人談話或者在別人家做客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省的被人笑話。”
丁曉影尷尬的笑笑,沒有回話,臉色紅了不少。
既然話題扯開了,田阿姨就有點收不住了,“樹南是個要面子的人,你以後出去的時候,這種事情一定要禁止。現在人談生意都喜歡帶太太,你可得好好學著點,尤其不能使你的小性子。”
丁曉影笑著低下了頭。
林青山聽出了苗頭,立刻制止了自己的老婆,“行了!行了!收起來你那一套吧。”
林青山屬於那種話不多,但一說就噎死人的那種,而且你能從他的言語裡讀出他很多對你的不屑和反感。他剛才的話無疑惹惱了田阿姨,她可不能丟這個面子,尤其在她心裡瞧不上人的眼裡。
“唉!我說錯了嗎?我這麼說完全是為了曉影好啊!從前她在培訓班的時候不注意沒關係,現在有了正式工作,若是再這樣,沒面子的可不是她自己。我們林家也會跟著難看的。”
她真是無時無刻得不在給丁曉影敲邊鼓,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林家賜予的,我管教你,你不僅不能反抗,還得感謝她。
丁曉影咬了咬嘴唇,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對於一個長輩,她確實不能反抗,反抗了說你不懂禮貌,更狠點說你忘恩負義。不反抗的話,你就得接受她賦予你的美好教條,美其名曰,為你好!
林青山覺得談話進行不下去了,問起丁曉影,“你怎麼來的?”
丁曉影道,“坐公交來的。”
“哦!樹南呢?他兩個星期沒回家吃晚飯了,沒跟你在一起?這大晚上的一個人跑這麼遠,多不安全啊。”
丁曉影回道,“他最近很忙,我也沒怎麼見到他。”
林青山說了一句,“那行吧。伯伯開車送你回去。”
丁曉影哪敢勞煩林青山親自出馬啊?他今年身體也出了問題,很少自己開車,為此還專門僱了個司機
'古穿今'嬌嬌女。司機白天上班,晚上不住家,他想送送丁曉影,也是想路上開導一下這孩子。告訴她,放心做,那個工作本就屬於她,他只是出面說說話而已。
丁曉影說什麼也不讓林青山出門,自己開開門就跑了出去。跑出院子,才回頭說,“林伯伯,田阿姨,我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林青山的腿腳可沒那麼利索,只得伸手衝她揮揮手,叮囑一番,“路上小心點。”送走丁曉影后,林青山用手指虛點了點自家老婆,“你啊!活那麼大,根本不懂什麼叫做人事情世故,看事情太膚淺。曉影是個好孩子,誰娶了誰享福啊。你看樹南那德行了嗎?被我慣壞成了那樣。”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