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陪我吃唄。”自從葉含光發覺風熙喜歡自己之後,越來越喜歡這樣說些曖昧不清的話逗他了。只見風熙表情一僵,最終還是彆彆扭扭道,“吃些好克化的東西,免得晚上積食。”
葉含光臉上泛起笑意,“晚上運動一會兒就不會積食了啊。”
風熙白皙如玉的臉皮霎時漲紅,波光瀲灩的一雙桃花眼狠狠瞪她,一時間豔色無雙。
“怎麼了?”葉含光強壓下心裡癢癢的衝動,一臉無辜地問道。
怎麼想都覺得她是故意的,可是可能麼?那個光明磊落一臉正經彷彿自帶聖光般的葉含光調戲他?風熙忍不住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她。
看起來玩不了多久了啊,葉含光心裡有些遺憾,面上卻是一點不顯,疑惑回望。
在目光對視中敗下陣來的風熙挫敗地抹了把臉,果然是他想多了吧?
☆、蘭貴人身死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這麼久了連一個女人都抓不住!”剛走到太極宮乾元殿前就聽見裡面傳來風熙的咆哮聲,葉含光忍不住挑了挑眉,對身邊引路的小黃門道,“今日的午膳多加一份梨湯吧,給陛下補補嗓子。”
“都滾出去。”這一聲已是滿滿的疲憊,看來是喊累了。葉含光來不及避讓,只好退到一旁,看著幾位大臣魚貫而出。中軍都督霍邱,兵部侍郎許寧,還有兩個不認識,看著臉色都不大好。
待他們走遠,楊福出來朝她行了個禮,“娘娘,陛下請您進去呢。”
葉含光頷首道謝,跟在他身後進了乾元殿,見上首風熙一臉陰沉的樣子,倒是不急於安慰他,先四周打量了一圈,饒有興致道,“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乾元殿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風熙臉色緩了緩,卻依然不大好看,“乾元殿只是接見大臣的地方而已,確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說話間葉含光已經走到了他身邊,端起桌上的茶杯遞給他,“怎麼了這是,這麼大火氣?”
風熙臉色又難看起來,咬牙切齒道,“還不是許寧那個蠢貨,朕讓他看著霍營押送糧草去寧州,居然能讓人半道給劫了。”
“許寧?”葉含光想了想,“許庭軒的長子?許家已經歸順你了?”
風熙哼了哼,臉色好看了些,矜持的點點頭,“還是多虧了你的主意。”
“具體怎麼整的?”聽說自己的餿主意有了效果,葉含光立刻興致勃勃/起來。
“許寧的庶長子跟霍營爭一個舞女輸了就回去告狀,而霍營的正室就是許寧的妹子許靜。本來跟一個晚輩爭女人就夠掉價了,那舞女也不是個安分的,弄掉了許靜六個月大的胎,還是個已經成型的男孩。許靜連生了三個嫡女,家裡頭早就庶子一大堆就盼著嫡子呢,自然不幹。那舞女卻也懷了孕,又年輕貌美正得霍營喜歡,找不著確鑿證據霍營便不願意動她。許靜也是個烈性的,還在小月子裡就帶著三個嫡女回孃家了。許庭軒本想讓霍營過來道個歉處理了那舞女也就罷了,沒想到霍邱帶人找上門說許靜不守婦道,一言不合就強行帶走了許靜和三個孩子。”風熙說到這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見葉含光眼巴巴專心等著下文,心裡升騰起一股詭異的滿足感,這方繼續道,“許庭軒回家之後聽說了,直接就上摺子狀告霍邱仗勢欺人強闖民宅,我把幾個人找來問了問情況,那許靜確實是個明白人,知道霍家沒前途,向朕求和離,朕就借母后的名義下了旨命二人和離,許靜的三個女兒也讓她帶回了許家。那之後許家就跟霍家徹底撕破臉,不依靠朕也沒辦法了。”
“哇……”聽了這全程,葉含光也是驚歎,一個女人竟真有這麼大能耐。不過說到底也只是順水推舟,許家與霍家早就暗地起了齟齬,皇帝又是明顯不喜霍家的,許庭軒若是聰明人自該踹掉霍家抱緊皇帝大腿,如今也不過是把這個時間提前了而已。
“我只是沒想到許寧這麼扶不上牆,出去送個糧草都能讓人給劫了。”一說到這事風熙臉色又黑了。
葉含光摸摸下巴,“這麼不小心?霍營不會是故意的吧?賣掉糧草假裝被搶什麼的,運氣好還可以順手把許寧幹掉。”
風熙一愣,瞥了她一眼,“這卑鄙的思路……說不定霍營還真是這麼想的。不過你可知道是誰劫走了這批糧草?”
見他神情古怪,又聯想道剛剛他怒吼的“一個女人”,葉含光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語氣忍不住帶上了些不可思議,“不會是……蘭貴人吧?”
風熙嘆口氣揉了揉眉心,顯然是預設了。
“她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