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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直指霍邱的獨子霍營,整個風熙一派的大臣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忙碌了起來,誓要將霍邱拉下馬來——唔,起碼要把霍營拉下馬來吧。

經過長久的拉鋸戰,霍營終是被免除了一切職務,終生不得出仕,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保下了一命。另一方面,霍邱則只因教子無方被罰俸一年,輕飄飄放過了,多少讓人有些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不爽與尷尬。

此時已是六月底,霍營之事剛剛過去沒幾天,風熙便宣佈,太子年齡還小,出閣讀書之事暫緩。此言一出,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原本安靜接受了霍營下場的霍家一派立時開始了反撲。

一個霍營不算什麼,本來就爛泥扶不上牆,不讓他出仕說不準還是好事。但太子不同,太子出自霍家女,是霍家一派的命根子,風熙傳達出太子地位不穩的暗示,自然會激起霍家的敵意。

京郊大營譁變,燕州建都用的木材起火,戶部賬簿失竊,一樁樁一件件,沈家兄弟六個頂在了抵抗霍家壓力的第一線。朝臣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起,霍邱的話似乎也沒有那麼管用了。親政多年,不動聲色間,風熙手裡早不知暗暗握住了多少張底牌,每掀開一張,都令人震驚。

前朝在角力,後宮也是一樣,有子的嬪妃被皇后太后輪番敲打,尤其是蔣妃,更是過的苦不堪言,若不是風熙不準,說不得三皇子便被太后抱去了。

到處都是風起雲湧,葉含光倒是清清靜靜呆在長樂宮安心“禁足”,只是這份平靜也並沒能持續太久。

“恭喜昭妃娘娘,娘娘有喜了。”

轉眼已經是八月,天氣涼爽了下來,太子行了元服禮卻沒有出閣讀書,霍家同風熙的角力慢慢轉入暗處,明面上的朝堂終是平靜了下來。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三皇子都週歲了。”葉含光坐在慶惠宮裡間,拿著撥浪鼓搖著。

三皇子“啊,啊”叫著,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直盯著她手裡的玩具,伸手去夠。葉含光將撥浪鼓拿近他,在他快夠到時又拿開,如此反覆,在旁邊梳妝的蔣妃都有些看不過眼了,“小心再給逗哭了。”

“你兒子脾氣好著呢。”葉含光笑眯眯的戳了三皇子腦門一記,三皇子晃了晃,眨了眨眼睛,也沒有要哭的意思,繼續伸手去夠撥浪鼓。

“脾氣好你就隨便欺負啊?”蔣妃翻了個白眼。

葉含光鼓了鼓嘴,不理她,繼續逗著三皇子。

“有時候真希望他真的是我親生兒子。”蔣妃坐在銅鏡前,並沒有回頭,聲音卻聽得出淡淡的落寞。

“有什麼關係嗎?”葉含光晃了晃撥浪鼓,偏頭朝她笑了笑。

從鏡子裡看了她模糊的影子片刻,蔣妃也露出一個微笑來,“嗯,你說的對。”

今日是三皇子的週歲宴,葉含光特意偷跑來慶惠宮給蔣妃幫忙,不過說是幫忙,也就是窩在偏殿逗孩子玩而已。

嗯,還不大受歡迎的樣子。

“別玩了,讓奶孃抱下去收拾一下,等等就要抱出去了。”蔣妃把她手裡的撥浪鼓搶下來塞進三皇子懷裡,又把三皇子從她面前抱走。

“我問你件事呀。”葉含光撐著下巴歪頭看著她叫人把三皇子抱走。

“什麼事?”蔣妃回頭看了她一眼。

“如果皇后和兒子只能選一個,你怎麼想?”

“你,說什麼?”蔣妃愣住了,片刻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是陛下這麼問你了?”

“呃……”葉含光頓了頓,想說些什麼卻還是放棄了,“嗯。”

“要是我的話啊……”蔣妃想了想,坐到了離她不遠處,“確定自己能夠抓住這個男人的話,就選兒子,不確定的話,就選皇后。”

“唔……”葉含光想了想,點點頭,“這樣啊。”

“那你呢?你怎麼回答的?”蔣妃饒有興致的問她。

“我說,我都不選。”葉含光一攤手,聳了聳肩,“現在想想真是有點傻啊,怎麼也應該抓牢一個再說啊。”

“嗯……”蔣妃想了想,衝她笑笑,“說不準這就是陛下想聽的答案呢。”

“不是他想聽什麼的問題,”葉含光搖搖頭,“是究竟想要什麼的問題。你呢?皇后的位子,和孩子,你會選哪個?”

垂眸想了一會,蔣妃輕輕道,“從家族的角度來說,當然是皇后的位子更好,畢竟蔣家盼著出仕已經很久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我總覺得我跟京城的大家閨秀們格格不入。她們想的都是家族榮譽,相夫教子,我卻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