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伸出五根指頭。面對作風更為強硬的顏喬安,胡爍爍也無計可施。命令完畢,顏喬安轉身朝等候著的另一組道:“E班先上場。”
A班隊伍中有許多人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感激地朝秦錦秋和顏喬安投去注視。胡爍爍憤憤地領著隊走向館外,望著她的背影,秦錦秋鬆了口氣。
“謝謝!”她喜出望外地向顏喬安深深鞠了一躬。
“這只是規定。”顏喬安淡淡道,扭頭喚一旁一名舉著相機拍得起勁兒的圓圓臉的女孩子,“未來,走了。”
語畢率先離去,梁未來咂咂嘴,趕緊收起相機跟上。
嘈雜的人群中,沒有誰注意到一貫淡漠冷僻的顏喬安緊緊閉了眼,露出痛苦的神情。
“很矛盾吧?”梁未來嘆氣,“你明明不想幫她的。”
是的。她不想幫。不應該幫。因為那個女孩子,是那人最重視的珍寶。
而她,恨那個人入骨。恨不得那個人——
顏喬安在空曠的偏廳停下腳步,大口喘著氣。
她害怕正視自己丑陋的內心。
正如害怕正視那個深深烙刻入心中、無法抹殺的卯怕的夜晚。
閉上眼,眼前浮現出秦錦秋率直毫無保留的笑容。
那麼熟悉的笑容。
“假如……”
假如什麼呢。
已經發生了的,就是發生了,再也無法改變。任何的假設都沒有意義。
'十二'
一年A班的節目最後定下了,就叫《常青》。與整場表演的串場背景音樂同名。
比賽當天的演出採用了許多秦錦秋的想法。演出很成功,最終特等獎的獎狀由胡爍爍上臺領回,秦錦秋站在最末一排遠遠看著,如潮的掌聲一浪蓋過一浪,她也賣力地鼓著掌,直到掌心發紅發燙。
“真是笨蛋。”路和嘖嘖,“這下子胡說說鐵定更恨你了。”
“我總不可能被每一個人喜歡的。現在這樣,就很好了。”秦錦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言言你說對吧?”
被點到名的林嘉言輕咳了一聲,“我贊成。”
路和哇啦哇啦地大叫叛徒。
從舞臺西側退場的同學們換了衣服回到座位上,興致勃勃地商量著什麼。秦錦秋抬腕看看錶,正欲招呼路和與林嘉言去吃晚飯,忽聽身後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
她意外地回頭。
“阿秋阿秋,我們等會兒要去慶功宴,你要不要一起來?”
秦錦秋瞪大了眼,環顧眾人。有的面色一紅,不自然地別開眼。大多數都朝她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看來……”林嘉言輕輕笑道,“她是對的。”
那邊,秦錦秋已經紅了眼眶,用力點了點頭,“嗯!”
不是付出努力、付出堅持就一定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