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這雪地一跪寒氣入了骨髓,若是留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小姐,不用了……我皮粗肉厚的,沒事!”
早知道她伺候的這位小姐沒啥脾氣,是個好相處的主子,卻沒想到竟然還想替她請大夫,如此厚意嚇得她連忙搖手拒絕。
“怎麼,請個大夫都捨不得嗎?”瞧姬耀天一聽她要請大夫時,臉上驀地閃過一絲心疼,皇甫憐波沒好氣的說道。
她真是打出生就沒瞧過這麼愛錢又吝嗇的男人,從這偌大的屋子卻只有陳伯和張嬸在打理就能窺知一二。
冬書的存在,還是因為她的到來才臨時上街找人販子買的。
這幾天最常竄上心頭的問題,除了自己究竟被捲進什麼陰謀之外,另一個便是他為何這般愛錢。
“自然是捨不得!”姬耀天這句應得理直氣壯。要知道平素他若有頭疼腦熱什麼的,也捨不得請大夫,頂多就是大被子蓋個三天兩夜也就是了,如今竟然要為了一個丫頭請大夫,他哪能不心疼。
“不是聽說你把張大夫請來家裡了嗎?不瞧白不瞧,有什麼好心疼的。”皇甫憐波已習慣他的態度,也沒了初時的大驚小怪,只是秀眉一挑,沒好氣說道。
聞言,姬耀天眼睛一亮,瞧著他那副樣子,皇甫憐波搖了搖頭,伸手將冬書給扶了起來。
眼見皇甫憐波身為一個公主,卻沒有絲毫的架子,姬耀天眸中閃過一絲的訝異,旋即隱去。
被人徹底的晾在一旁,朱斐心簡直就快要爆發了,她連連喘了幾口大氣,好不容易才把那股怒氣壓下,連忙嬌聲喊著。
“姬大哥,你方才是去哪了啊?我在書房等了你好久。還有這個女人是哪裡來的狐狸精,這麼恬不知恥的住進來。”
姬耀天聞言,眉心不由得一皺,望著朱斐心的眼神帶了幾分的凌厲。
他是最不喜愛管閒事的,可這回他不但管了,還管了個徹底,聽著人說皇甫憐波的不是,他的心裡莫名就有氣,他狹長的鳳目一挑,冷冷地開口,“朱姑娘,我還有急事要處理,大門在那兒,不送。”
這等冷然的話一出口,不僅朱斐心氣得咬牙切齒,就連皇甫憐波也忍不住側目瞧了姬耀天一眼。
那可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以這位朱姑娘方才盛氣凌人的模樣,她還以為她必定是姬耀天極為重要的人,沒想到姬耀天竟然用這麼冷淡的一句話就打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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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個丫鬟的事,有什麼好急的?就算她真的這麼弱不禁風,那也是她的命,誰讓她爹孃窮,才會把她賣給別人。”朱斐心臉色漲紅,氣得說了句,藉此提醒那丫頭低下的身分。
沒想到她不說還好,一說姬耀天瞧著她的眼神就更冷了,索性一個箭步上前,將走路一瘸一拐的冬書打橫抱了起來。
“就算是下人也是條命,若依你所言,以在下商賈的身分也不值得朱大小姐相等,你不如回家去吧!”
朱家是世襲的官宦之家,算得上是豪門望族,他與朱家頗有淵源,可是除了這個愛纏著他的朱斐心之外,其餘的朱家人哪一個不是恨不得他不曾存在在這世上?
要不是朱家還有一個老祖宗鎮著,朱斐心想到他這兒來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姬大哥,你……”臉色煞白,朱斐心緊緊咬著自己的紅唇,她沒想到姬耀天竟然會為了一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女人這樣對她。
沒有理會朱斐心那既氣且怒,還不敢置信的模樣,皇甫憐波倒是因姬耀天方才的那番話而有些詫異。
還以為他的眼裡、腦子裡只瞧得著錢,但現在看來他並不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男人。
收回自己的目光,皇甫憐波瞧著冬書不知道是凍著還是嚇著了,渾身直打著哆嗦,揚聲催促道:“走吧,再拖下去,就算原本冬書沒事,只怕也要病著了。”
“嗯。”
姬耀天頷首,隨即抱著冬書疾步而去,皇甫憐波隨即跟上,兩人都沒再瞧朱斐心一眼。
朱斐心咬緊唇瓣,水波瀲灩的眸中帶著羞窘亦有濃濃的恨意。
經過一番折騰,冬書膝上被包了厚厚的一圈草藥,說是能夠祛寒,她臉上也塗了一些去腫化淤的藥膏,幸好大夫說那張帶著嬌憨的小臉蛋無恙。
高高懸起的一顆心終於落下,她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冬書僅僅只是因為不願告訴朱斐心她住在哪個院子,便遭到這樣的對待。
當真是好大的架子!
皇甫憐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