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吊瓶的,又怕你笨手笨腳的,出了什麼差錯。記得,一定要把那針管插到瓶裡,你不要沒插進去,就不管了。到時候亞斯血液倒流,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估計就要去暗室裡呆個半年左右了。”然哲說完後,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宮尋。
“你那是什麼眼神,這麼信不過我。趕緊走吧,都要變成老媽子了,一樣囉嗦又嘮叨的。”我有那麼差勁兒嗎?真的是,想我堂堂一電腦天長,在網路誰能夠攔得住我。區區吊瓶而已,會比那些資料難嗎?
“好吧,我會盡快回來的。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立馬給我打電話。知道他甦醒會怎麼樣吧?要是麻醉劑一過,他恢復意識,稍微能夠動腦的話,我們所有人就完了。記住,你就要去見閻王了。”
“滾!”宮尋很不客氣地將門關上了。
一出走煉獄,然哲的臉都變了,變得凝重起來。時間不僅教會了他殘忍,還教會了他成長。風中的濃濃的海味,因為快艇而激起的浪花,可以讓你不僅聞到,幸運的話還能嚐到。然哲有些無語地空出一隻手,喝著備用的礦泉水,漱了漱口。
“少爺!”四五個人,站在碼頭低頭迎接著。然哲跳下快艇後,點了點頭便往酒店裡走去。一間緊拉窗簾的房間,然哲此刻正對著落地鏡換衣服。古銅的膚色,倒映在鏡子裡,修長的手臂因為然哲上伸的動作而突出了驚人的肌肉,堅實的腹肌也因此而蠢蠢欲動。開啟衣櫃,挑了一套較為樸素的的衣服後,然哲迅速換完便直奔車庫。
一排的車子,此刻正沉寂在車庫裡。其中幾輛已經落灰的車子,格外讓人聚為焦點。
“誰讓你們不洗這幾輛車的,再這麼不負責就給我走人。”然哲隨意上了一輛車,絕塵而去。獨留那爆炸性的話,還在空氣裡揮發著。
“誰負責的,沒有聽到嗎?還不去把這幾輛車洗了。”
“人都死了,這車肯定就沒有用了啊。為什麼還要洗?”
“別說了,趕緊去吧。不然就等著被開除吧!”見領導一走後,幾個小夥子站在幾輛積灰的車旁小聲嘀咕著。
以前這座城市挺大的,也挺繁華。而今轉念間,便覺得人來人往,那麼擁擠。走在街上,恍惚的眼神將所有的人都歸納在了灰白裡,也許是沒有聚焦的原因,也許是心裡生了灰,覺得這座城市空蕩蕩的。
白天,酒吧裡顯得昏昏沉沉的,很難想象夜裡這裡的人是有多麼的瘋狂。看起來像是開啟門,見光的樣子。幾個清潔工此刻,正在忙碌地清掃著,兩個服務生趴在吧檯上,看起來就是剛睡沒有多久的樣子。比起外面的髒亂,裡面乾淨的一塵不染的,雅緻的走道,充滿了書香氣息,各式各樣的臉譜被裱裝在了上面。可惜,頭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攝像頭將之前的感受打得煙消雲散。
“這裝修倒是挺符合主人的個性的,呵呵!”
“你怎麼會來?我在左邊第二間。”然哲手錶上響起了友蘭的聲音,而此時正好走到了分叉口。
“來看看你,電話裡聽你嗓子有點不舒服,所以就過來看看了。哪裡有不舒服嗎?”
“一點小感冒,還要出動你,會不會大材小用啊!我沒事,你應該呆在亞斯身邊才對。”話落,友蘭便咳嗽了起來。看手極力捂住的模樣,怎麼也掩飾不了生病的病態。
“別以為戴著面具,我就不知道你生病了。把手伸出來吧,我看看。”友蘭見然哲都這樣說了,只好將手規矩地伸了出去。
“還好,不是很嚴重。今天晚上要回來嗎?”
“不想動,所以打算住在這裡。怎麼啦?”因為感冒的原因,顯得有些慵懶的友蘭,像只貓咪一樣,懶懶靠在沙發上。
“那一會兒我去醫院幫你拿了藥給你送過來,要多喝水。嗓子都變音了,也不好好照顧自己。等大哥回來,肯定會批我。”
“你不說,我不說,他不就不知道。亞斯怎麼樣?”
“老樣子,我讓宮尋看著的。你說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你跟二哥每天都沒日沒夜的忙碌,而我跟宮尋則是在生活裡慌忙。各自找著各自的理由,逃避,我們像極了一群螻蟻。”若是在宮尋面前,然哲是斷然不敢這麼說的,可是友蘭是一個只聽不會說的人,即便說了什麼,他也會保密的。
“你呀,就會在我面前發牢騷。生活本就不易,活著就是好。我相信這樣的日子,等堯歸來,就是結束的時候。你們在忍耐一下吧!”友蘭輕拍了拍然哲的肩膀,安慰道。
“難得來市裡一趟,你不跟我一起出個門?”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