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她對周慶生說:“我知道那個女人有一個兒子,我不願意我的女兒在後母和她的兒子的欺凌下長大。”
十五年來,許連真一人帶著雲端生活,期間也遇到過優秀的追求者,但她始終一個人撫養雲端,而周慶生除了每個月會寄來豐厚的生活費,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周慶生寄來的每一筆錢,許連真一分都沒有動過。
周慶生的秘書走後,雲端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電話那端,許連真沉默了好久,平靜地開口:“其實,你該去看看他的。”
“你不恨他嗎?”
“愛,比恨多一點。”過了這麼些年,一些舊事,她終究是看得清明透徹,“雲端,上一輩的愛恨,不該連累到你。血濃於水,畢竟他是你爸爸。”
這些話,雲端記在了心裡,但要想要像母親那樣徹底放下,是需要時間的。時至今日,聽說周密是受了董事長的指示,看來周慶生在美國治療得還是不錯的。
最後,雲端說:“為了補償你們,這頓我買單。”葉柔和櫻子也不再提此事。
一夜的大雨之後,霧霾都少了很多,上海難得看到湛藍的天。雲頓端正坐在椅子上,喝著一杯錫蘭紅茶,看著一起離婚案件的材料時,接到助理菁菁的電話,說有一個朋友找她,那個朋友執意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
雲端想著,或許是誰想給他一個驚喜也未可知,便說:“帶他進來吧。”
驚喜倒確實是驚喜,但於雲端來說,看著小資提著兩大包護膚品進來,驚自然是大於喜的。
小資咧嘴笑:“這些是昨天韓風哥拖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一共兩套。哥說讓你試試,大的這一套是日常護膚的,小盒這一套是改善敏感膚質,可以改善面板過敏。”
面板過敏……
小資說完就跑了,恰巧葉柔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看到飛奔出去的小資,一臉疑惑:“誰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雲端看她一眼,伸手去拿包裝盒:“送快遞的。”
葉柔站在離雲端五步遠的地方看到雲端手裡的包裝盒,先是尖叫一聲,然後衝過去奪過盒子仔細研究:“這是你的快遞?許雲端,你發財了啊!最近你都接了什麼案子,肯這麼下血本買這個牌子的護膚品。”
作為富家太太,葉柔理所當然瞭解眾多奢侈品品牌,看到葉柔的反應,雲端便知道,這種牌子的東西,一定不在她的消費水平之內,於是訕訕地收起兩隻袋子,訕訕地說:“韓風派人送來的……”
葉柔果然立馬一副有□□的樣子湊過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雲端端起桌子上紅茶,倒吸一口涼氣,把昨天電視臺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葉柔。
“嘖嘖,不簡單啊!都家屬了,八成是看上你了。”
對於這個結論,雲端十二分的不贊成。誠然,她是一個標準的外貌協會,在與韓風本尊接觸之前,還做過一陣的腦殘粉,呃,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被他□□了,但接觸了韓風本尊之後,她認定自己與韓風八字不合,毅然決然地跳出了腦殘粉行列。
電視臺事件,或許是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律師有口才上的優勢,可以幫他打發走一直糾纏他的孟瑤,而護膚品事件,僅僅是對自己成功打發走孟瑤的一種答謝。
葉柔聽了她的想法後,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許雲端,你是怎麼憑藉你抽象的邏輯打贏這麼多官司的?”
“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邏輯上,鐘太太,楊氏這次的智慧財產權糾紛可是個大案子,打輸了對我們的影響很大的,你還不去跟進。我記得鍾離他們公司遇到過類似的案子,你可以找他問一下,看看他們公司是怎麼解決的。”說完又接著問:“哦對了,他出差回來了嗎?”
“回來了,昨天晚上到的。”葉柔端起她的杯子,喝她的紅茶,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但是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女人?”律師總是可以很敏銳地抓住關鍵詞,櫻子大步流星地從門口走進來,臉湊到葉柔面前,一臉八卦的樣子,“去杭州出個差還能帶個蘇杭美女回來啊?那個女人和他什麼關係?”
葉柔把她的臉推開,想了一下,說:“嗯……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叫秦蕊,鍾離說,是他們分公司調到上海來的,暫時沒有找到房子,就在我們家住了一晚。”
看她猶猶豫豫的樣子,雲端問:“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櫻子一拍桌子:“我都覺得不對勁了!首先,能夠從耀華集團分公司調到上海總部的人,一定不是個普通職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