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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今天別想豎著出這道門,三天別想豎著離開床。我也知道,他就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也沒事,就說他自己喝大的,我不信這張桌子上誰敢站出來說不是。

“嫂子,嫂子你這是要我死啊!”李子剛明顯也知道後果,見我一臉無動於衷,他又跪著挪到沈曜靈邊上,就差舔著他的鞋哀求道,“小沈總,小沈總您幫我說句話。剛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小沈總您饒了我,你看,我還要和您續租呢……”他說著就從上衣口袋裡摸合同,妄圖用生意場上的利益關係說動沈曜靈,“小沈總,只要您籤個字,預付款的八十萬立刻到您賬上。”

“你是說,我的女人就值八十萬?”果然這筆錢絲毫不足以打動他,沈曜靈微笑著從他手中拿過那份合同,撕得粉碎從他頭上撒下去,“之前你說的那些話,許朦大人有大量,讓你三瓶酒就抵了。可是你剛才說的這句擺明是看不起我啊,你不給我把這合同吃下去,我不能放你走。”

他說的輕描淡寫,如同在勸人喝一杯睡前的熱牛奶,吃一份晚宴後的冰淇淋。

我偷偷看了眼沈曜靈,他雖然瞧上去和往常別無二致,我卻能輕易捕捉到他的煩躁和難堪。是,誰願意自己的女人是別人口中的交際花,是別人茶餘飯後笑話般的談資?

哪怕不是個女人,就算是件衣服,誰又願意被被人說一雙鞋太過時,一件上衣不得體呢?

我不知道他現在說這些話時是什麼樣的心態,也許是愛我,也許是寵溺我,也許只是想在這波人面前維繫住尊嚴。

李子剛還在求饒,我把尚未開瓶的酒遞到付傳志面前:“付總監,勞煩您幫我給李先生倒上吧。”

付傳志自然知道我殺雞給猴看的意思,上次捱了一下我高根系也學乖了不少,當即笑著答應下,沒再多話。

酒扳子帶起“噗”的一聲響,付傳志直接用喝飲料的杯子倒下去滿滿一盞:“李先生,不好意思了,我敬您。”

“我也敬你。”他說完,我給自己倒上一杯,向李子剛揚了揚,復又轉向在場其他幾人,適家的除了付傳志還有兩三個他忠心耿耿的狗腿子,“也敬大家,今晚多有失態,各位見笑。不過我也算是酒後吐真言,以後無論在工作場合,還是在下班之後,我都不想聽到這些沒有證據的東西。”

李子剛最終沒有喝完那三瓶酒,不知喝了多少,他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故意讓付傳志做跑腿工作,把人給我送去了醫院。

“玩得很爽?”路上,沈曜靈問我。

我和他同坐在後車廂:“嗯。”

“這個人情,你怎麼還我?”

“還不起。”我實話實說,“我倆之間的債,早就還不起了。”

他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至此,我能看得出沈曜靈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不悅與惱火。他對我不滿,也許是對我的過去不滿,也許是對這件事折射出的我們今後還要面對的挫折不滿。

相坐無言,直到沈曜靈掏出手機,不知道打了個電話給誰,他聲音開得很大,我能聽見那頭甜膩膩的女聲。

沈曜靈說:“你去天晟大酒店開好房等我,現在,馬上!脫光了給老子躺著,老子沒工夫跟你逼逼!”

“沈曜靈!”我一把火轟得上了頭,我側過腦袋,死死地盯著他。

這是什麼意思,是對我的一報還一報,還是他真的需要解決需求,卻不是和我這朵別人口中的交際花?

“幹嘛?”他懨懨地回應,眼神仍然盯在手機上。

我卻不知我能說些什麼,我只好將視線投出窗外,眼不見為淨。

“我一會先讓司機給你送你回去,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他語氣略微柔軟了一些,停頓片刻後指尖終於停止了在手機上的躍動。他將手機復又塞回口袋,看著我道,“許朦,我們從一開始就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你或者我真的做了什麼事,也都很正常,不是麼?”

“你什麼意思?”

“我和誰睡有什麼大不了的,這種女人我是不會帶她們回家的,能記住名字的都沒有幾個。”沈曜靈如同安慰一樣地說著,“當然,我知道我這麼做你不爽。所以,你要真的和你那小領導發生過什麼,我也能理解。潘啟越家還行,他要真對你有意思,你跟著他以後挺好,吃喝不愁穿金戴銀是最起碼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也覺得我真的陪潘啟越睡過?

我苦笑地看著他:“你真這麼想?”

沈曜靈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