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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後車廂,對宋俊澤道:“上車吧。”

等到我倆都進了後車廂,宋文驊一把關上車門,走過去對吳芹和常媽說了幾句話,我也沒有聽到是什麼。

路上,宋文驊說了很多關於不要早戀的問題。我不禁咋舌於這位夜夜笙歌的雙標狗,我以為他特別懂人的七情六慾,結果卻連兒子和一個姑娘說說話都這麼看不開。

等他說到一句“你知道人家小姑娘什麼家底兒麼你就和她走那麼近,我們這種家庭要考慮門當戶對的”,默不作聲的宋俊澤終於忍不住反駁道:“那你呢,你外面那些女人家底就好了?我告訴你,吳芹以後會有大出息的!你不要看不起她!”

“反了你了是不是?”宋文驊怒目圓睜地回過頭,剛想再罵,我迫不得已地出來當了回和事老。

“好了好了不吵了不吵了,俊澤,你爸爸是為你好,你別頂爸爸,聽話。”然後我又隔著座椅推了把宋文驊的肩,“宋總你也別說他了,俊澤特別乖,老師今天還說他成績有進步。”

宋文驊嘟囔了一句:“反正馬上要出國了,成績好不好就那樣吧。”

我對宋俊澤做著口型道:“要出國呀?”

他點點頭,面上流露出一絲難過。我將他攬進懷裡,摸了摸他頭髮。

晚上我也沒有和宋文驊一起吃飯,臨走的時候他跟我說:“曜靈的事兒,你自己想開點。”

我點點頭。

他本來還想說點什麼,最後嘆了口氣,道:“反正,大家總是朋友。你要有什麼事兒我能幫的,你儘管開口。”

“宋總客氣了。”我儘量揚起一個大方平靜的笑容,表達自己內心的毫無波瀾。

待我轉身走了兩步,宋文驊復又開口:“那個,許朦。”

“嗯?”

他面色微微沉重道:“曜靈今晚在拾歡,應該是一個人。你倆那天可能有什麼誤會,你要是想問清楚,就去拾歡找他吧。”

他倆走後,我站在這棟高階別墅的門口,也不知該往哪走。

去?不去?

我想到那晚沈曜靈對我說的話,我不知道那是氣話,還是他一直埋藏的肺腑之言。我聽說最難看的永遠是真心,最難聽的也永遠不是謊言,這麼推理下來,那麼字字刻骨的話,必定是他最殘酷卻最真實的一面。

我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幣,正面去,反面不去。這樣想著,我往空中丟擲去,我心裡竟有一絲希望是正面。然而硬幣沒有如人所願,在地上晃盪了兩下,穩穩當當地反面朝上。

我撿起來塞進褲子口袋裡,出去攔了輛車,報了我家的地址。

我坐在計程車後座,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我想起我和沈曜靈的飆車,想起我問他:“你想和我死一起麼?”他說:“我想。”我想起很多很多會讓我後悔今天沒有去拾歡找他的事情,我咬咬牙,對司機道:“師傅,改去拾歡吧。”

然而很快,眼前發生的事情讓我知道什麼叫天意不可違,讓我知道上天是多麼眷顧我,多麼保護我。然而我賤,非要反其道而行之,讓自己遍體鱗傷才算高興。

我這次和以往不一樣,我沒有破門而入,我是敲了門的,我是得到了沈曜靈“進來”的首肯之後才推開這扇門的。門後的世界很快讓我知道,我們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以為拾歡668裡面的畫面能有多不堪呢?

其實也還行,沒有太不堪,一群十幾歲的女孩子,圍著他,穿成什麼樣的都有,不穿的也有。最讓我噁心的是桌子上散落的幾個用過的針頭,我一下子反應過來這裡發生了什麼。

看見我,沈曜靈一把將旁邊的女孩子推開,站起身。

我嚥了口唾沫平緩一下波濤洶湧的內心,然後開啟包翻出錢包:“也沒什麼事。”我儘量說得像真沒什麼事一樣,“之前不是欠你錢麼,我現在攢夠了,還給你。”

我掏出銀行卡,遞過去,順便擠出點笑容給他看:“沒想到你這兒如此別有洞天,打擾你了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感覺再笑可能要哭出來,於是趕快把僵硬的唇角鬆下來,“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碰粉啊,看來還是不瞭解你,都比不上這些女孩。”

“我不玩這些東西,但也不阻止別人玩這些東西。”他撇清關係,說實話,沈曜靈體魄健美,也健康得很,的確不像是沾毒的人。但我還是受不了他和這些十幾歲就離不開粉的女孩子待在一起,瘋了一樣地交歡。

“來了就待會吧。”他難得地好脾氣和我說話,沈曜靈手一揮,對著那群小姑娘,“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