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公平,更沒有絕對的對和錯。人會選擇生存而去傷害,她又何嘗不是,又有什麼資格去恐懼。
即使試圖改變,該發生還是會發生。正午烈日炎炎,即使躺在樹蔭下還是不能夠平靜,吹來的風是熱的,沒人願意活潑亂跳的玩耍。
那血像是紅色的烈日,沸騰洶湧,刀刺入了心臟,雙手沾滿了鮮血,她的腦海一片空白,驚愕地看著男孩。
她殺了人?
他殺了人?
……
這個冷漠的男孩,是我一輩子不能忘懷的,有時會對他的故事感到好奇,想了解他,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本想著沒有一個孤兒院會收養這樣的小孩,可是並不是,我親眼看著男孩被一戶有錢人家領養,養父似乎很喜歡也十分的痛愛他,而我無條件被江爺爺收養了。到現在我都還在疑惑,憑什麼我比孤兒院的孩子還要幸運的多?
為了生存就能去傷害別人嗎?
不!我不能一錯再錯了,我衝出洗手間,拼命跑,只想彌補我犯下的錯,否則我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
第19章
急救室的紅燈暗了。
我立馬站起身,急切地拉住醫生,問,“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平靜說:“洗胃很成功,他的情況屬於輕微食物中毒,三天內不能進食。不用擔心,現已經轉入普通病房,等一下就能醒了。”
“謝謝醫生。”懸了大半夜的心終於得以安穩,我松下肩膀,擦去額上的冷汗。
我坐在床邊,靜靜地等待他醒來,眨巴眼睛看了方重晗半天。
這樣看來他的輪廓確實柔和了許多,俊美的臉越看越好看,額上細碎的劉海遮住了眼角,嘴唇似桃花晶瑩剔透。我忍不住碰了碰他長似羽毛的睫毛。
方重晗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兩下,我立馬收回手,假裝淡定,說,“你醒了!”
方重晗睜開眼睛,微蹙眉心,白茫茫的燈光照的他眼睛發痛,揉了揉眼睛,四周的環境漸漸清晰。眼前一張大大的笑容映入眼簾,炙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不由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心跳漏了一拍。
方重晗張開慘白的嘴,陰鬱的聲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聽這明顯嫌棄的聲音,分明就是不想看見我,頓時我不高興了,收起笑容幽怨的眼神看他,“什麼叫我在這兒!真沒聽過,哪個人醒來就問別人怎麼在這兒,先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好嗎?”
他沉默不說話,深邃的目光看我。
被他這發情的目光看得我渾身不舒服,病房裡尷尬的氣氛上升,我慌張地掰手指,糾結該不該說那件事。
糾結了半天,我還是開口道歉了,“方團長對不起。”
他冷淡不過表情的面向我。
我一口氣承認事情的經過:“我不應該在咖啡粉裡下藥,害團長食物中毒進醫院。”
……
“目的?”淡淡的兩字。
他的聲音很滄桑我沒聽清楚,愣愣地看他。
方重晗一臉的意料之中,挑眉問,“報復?”
我驚愕地睜大眼,慌張毫不掩飾,一下子撕開溫順的皮囊,“報復,啊呸!我像那種低階趣味的女人嗎?不要用一副你很瞭解我的表情,好嗎?”
的確,他還不夠了解。
“沒有下次,否則後果很嚴重。”方重晗危險地眯起眼睛,俊美的臉滿是平靜,冷漠的雙眼此刻呆滯了許多,顯得黯淡。
“我保證一定不會有下次,而且會好好工作。對了,我幫團長您聯絡家人吧,電話是多少?”得到原諒的我如釋重負,興奮地掏出手機。
話音落了許久,沒得到回覆,我的手僵硬住,緩緩抬頭看他。他側過臉望著黑漆的窗扉,沉默的臉很是慘白,眼神裡滿是漠然,那種習慣絕望的表情。突然我的心裡一緊,目光緊緊看他,“聯絡……家人會好一點吧。”
“沒必要。”冷到撼動的聲音撥入心絃。
為什麼只要聽他說話,哪怕是一兩個字,看他陰鬱的臉,我的心就會發痛,蜜蜂鑽洞般的痛。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沒說話,只是坐在椅子上,不敢看他,拿著刀小心翼翼削蘋果。這是我第一次削蘋果,不能像厲害的人削一整條皮,斷斷續續成塊,我也覺得這是個技術活,不適合強迫症的我,差點那鋒利的刀口割傷手。我果斷扔掉,氣憤的不削了。蘋果不都是洗乾淨就吃,還削什麼皮呀。
看著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