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地笑,面面相覷,氣氛尷尬的不知所措,我稍稍碰了碰方重晗的手臂,方重晗只當沉默,不打算說點好聽的話緩解氣氛。
葉至善抿嘴微笑,淑女形象一瞬間毀滅,幾個爆頭粟不客氣地砸在張利洋頭上。只見張利洋蹲在牆角抱頭痛哭,哭的相當慘烈,葉至善完事後拍盡手上的灰塵,優雅地轉身朝我和方重晗微笑。
我倒是見怪不怪,反倒是方重晗受了不少驚嚇吧,看來已石化,我拂去額上的冷汗,悠然的目光看葉至善,默默祈禱牆角蹲的孩子平安無事。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沒辦法誰叫張利洋喜歡葉至善呢。這點痛算什麼,張利洋哪兒敢抱怨,高興還來不及。只是偶爾試著抗拒一下,說不定會有更大的驚喜。
葉至善拉住我的手,期待的目光,“下個月我就要和那傢伙結婚了,如果可以我能不能請你們當伴郎伴娘。”
面對突如其來的好訊息,我欣喜地不知所措,盡問些傻問題,“真的嗎?”
出乎意料,兩人的感情居然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這未免也太倉促,我和重晗都有些自愧不如。
以為我的問題是最傻的,沒想到重晗卻說了比我傻一百倍的問題,天真問,“那傢伙?”
葉至善紅著臉學他的口氣,“明知故問。”
張利洋突然橫穿中間,擋開我和重晗,單手摟住葉至善的腰,親暱地叫道,“老婆。”
葉至善嫌惡地推開他愈發靠近的臉,嘴裡盡說著不誠實的話,“我們還沒結婚呢,別叫我老婆,讓別人看見不好。”
看到兩人甜蜜恩愛的景象,作為朋友的我真心替她高興,我和重晗不約而同地微笑。
咖啡房裡只剩我和葉至善,坐下來悠然地喝咖啡,細細長談她和張利洋發生的事。
那時候葉至善已經下定決心一走了之,卻因為心裡始終放不下張利洋。就算是離開,也不要留下絲毫遺憾,她是敢愛敢恨的人,她決定向他告白。沒想到那傻子身體才恢復,衣服穿的又少就跑來機場找她,找不到她就像個小孩哭的稀里嘩啦。
現在只要想起張利洋哭的樣子,葉至善就想大肆嘲笑他一頓,有什麼好哭的,為了她哭的梨花帶雨。
我問,“那你們結婚的事,父母知道嗎?”
葉至善只是含糊不清的說,她的父母知道就夠了。
那天她滿懷期待的跟他回家見父母。與其說是家倒不如是地獄,混亂不堪,骯髒無比……喝醉酒的男人,滿身傷痕的女人,聽不清哭聲還是嘶吼聲。
葉至善難過地掩住嘴,眼前的場景令她萬分震驚。一直以來張利洋就是生活在這種地獄般的家庭,每天每天承受家庭帶來的痛苦。
她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麼沒能早點遇見他,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安慰,他至少能好受,而不是孤身一人承受痛苦。
張利洋憤怒地看著自己的父母,她看到他眼底刻骨銘心的恨意,他有多恨他們,更加恨他們生下的自己骯髒無比。
所以他才會每時每刻想著了結性命。
他拉起她的手,沒有一點猶豫帶著她離開,永遠的離開。
“兒子這麼孝順,居然給老子帶女人來,那就給點錢喝酒吧!”男人失去理智跑來,抱住葉至善。
“放開!”葉至善恐慌地掙扎。
一旁的張利洋瞪大眼睛陷入無盡的恐懼,麻木地站在原地。曾經的場景再次重現,那時候是他的能力不足毀掉了一個女孩的人生。現在難道又要眼睜睜看著他的父親毀掉他最愛的人麼?
張利洋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似乎想用盡聲音與父親拼搏,歇斯底里怒吼:“住手!住手!住手!”
堆積了整整二十年的憤怒一瞬間化成淚水宣洩而出,他瘋了,確切的瘋了,為了葉至善瘋了。無論是誰,都不允許傷害他最愛的人,雙親也罷。
張利洋隨手撿起磚頭狠狠砸向父親的後腦勺上,父親疼痛地鬆開手瞪大眼睛看張利洋,摸了摸疼得不得了的後腦勺,只見手上一抹刺目的鮮血。
父親怒目橫張叫罵:“小兔崽子,你他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看老子不打死你!”
粗暴的一拳將張利洋輪倒在地,父親藉著濃重的酒意喪失理智,一拳拳揍在張利洋臉上。張利洋無力地躺在地上,任由父親虐`待。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記憶猶新,張利洋甚至享受這種疼痛帶來的快感,沒有任何知覺,只是閉上的眼睛。每一次他以為自己死去了,睜開眼卻還是這個骯髒到悲傷的世界,骯髒的自己,身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