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帥哥為江藍低聲下氣,崔俞更是咬牙切齒羨慕嫉妒恨,那姑娘是走了什麼桃花運,身邊個個都是好男人。要是有帥哥肯為她,哪怕只是甜言蜜語,她願意赴湯蹈火,方能死而無憾。
崔俞想想還是算了,朋友的男友怎麼能搶,她才不是那種沒節操的姑娘。
崔俞圓睜眼睛,再三確定,“什麼要求都能滿足我,你說的是真的?”
“對。”
“那好成交!”
兩人愉快地達成交易。
崔俞一邊磕瓜子,一邊細細回憶,喃喃道:“第一次見江藍是在她七歲,收養他的江爺爺是個善心人。她很怕生,總是陰森森不說話怪可怕的,所以我和她幾乎沒勾搭過一句話。”
現在想想江藍變化真大,這得多虧了那個人。
“就是因為那個叫何聆聲的男孩出現,她才變了。”崔俞說起來奇怪,笑得斐然。
方重晗目光一沉,“何聆聲?”
“你該不會生氣了吧?”崔俞仔細盯著他俊美的側臉看。
誰希望聽到除了他以外其他男人的名字,而且還是改變江藍的人,毋庸置疑一定是重要之人。
方重晗看的開,沉眸說,“我並沒生氣,在說誰沒幾段過去,你繼續說吧。”
“你這男友當的未免心胸太寬敞了吧。”崔俞邪笑,不懷好意地拍拍方重晗的胸膛。
……
四處找不到方重晗的蹤影,我嘴裡嘀咕,“那傢伙又跑哪兒去了,該死,老是蹤影不定。”
看了看鐘表沒剩多少時間,今天是李俊賢那傢伙的生日宴會。說實話我是不想去的,但人家邀請了而且崔俞也會到場,給好姐妹長勢氣是應該的。
我開啟櫃子時發現方重晗留下的紙條,說是今天有重要的事,讓我不用加班早點回家。我抿了抿嘴,這傢伙想的倒是挺周到的,正好不用加班,可以安心去參加宴會了。
我褪去身上的工作服,換上白色褶皺禮裙,高跟鞋,披肩散發,畫了個淡妝。宴會上一定碰上同班同學,要讓別人瞧得起,打扮的漂漂亮亮才是硬道理,其次就是盡情吃喝享樂。
“可憐我這一美女沒人憐惜,居然擠了半天公交!”我仇視那輛遠駛的公交車,不滿地努嘴,提起裙角滑稽地跑進宴會場。
地面鋪滿高貴的紅色地毯,晶瑩剔透的香檳塔飄香,彩飾抬頭可見,這一地帶的夜空星辰出奇的多,滿天的星辰漂亮極了。我不禁感嘆,不愧是紈絝子弟,生日宴會都是大排檔。
“真漂亮!”我仰望星空,置身在這片美麗的夜色。只是簡單的感覺真好,我似乎能夠理解,他為什麼喜歡一個人長久的盯著星星看。
當一個習慣了孤獨,便會與星星作伴,因為他們都有相同點,那就是不說話不會說謊更不會流淚,一份滲透心底的寧靜。方重晗就是這樣一個人,所以我願意等待,直到他打破心底的寧靜,變得不在沉默。
“喲,這不是江藍麼。”耳邊一陣尖銳奇怪的女聲。
我將目光轉回,看見身旁的一男一女。女的正用不友善的目光打量我身上,挽唇輕蔑而笑,問道,“怎麼你的騎士何聆聲沒陪在你身邊?”
聽到那個名字,我的臉色陰沉,能感到心底明顯的痛覺。想不到過去那麼久,提起他還是有感覺,我不由得在心底自嘲。
“這位小姐很抱歉,我不認識你,你應該認錯人了,抱歉我還有約。”
我裝作不認識她,強顏歡笑離去,身後滿是她尖銳的叫罵聲,我心底很不是滋味。
我和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做鬼都忘不了她曾小麗,歹毒的女人。當年從小學到初中,甚至高中陰魂不散,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我還清楚地記得這女的,那時候當著老師和同學的面,向何聆聲宣言,說什麼此生非何聆聲不嫁,真是勇氣可嘉。
現在想想就好笑,什麼海枯石爛山崩地裂的宣言,都只不過是客套話,僅僅是為了滿足眼下的擁有。如今大家分道揚鑣,各自生活著,無論幸福或悲傷,最後都要以時過境遷四字告終。
千重萬重皆靜好,罷了罷了,笑笑就過去,感嘆什麼的都是虛度光陰的行為。我可沒偉大到替別人總結人生的地步,這不是在貢獻腦精力麼,畢竟我要活好當下。
我拿了杯酒解悶,於是無聊地四處觀賞,來往的都是年輕人,幾乎每人身邊都有伴侶,我有些小牴觸。
看著看,突然茫茫人群中的一抹熟悉身影闖入我的眼中,瞬間瞳孔急劇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