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便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待走得遠些了,柳穆煙才責備似的點點她的腦袋:“叫你不要理那女人,偏不聽。”
“可是你跟蔣哥哥都去學堂了,沒人陪我玩。”柳穆雨也很可憐,小臉皺在一起,姐姐和蔣哥哥平日去學堂唸書,晚上才回來,根本沒時間陪她玩,閒著無事時,她總跑到葉伯伯書房纏他教武功,開始時還好些,現在葉伯伯也是不耐煩了,淨教些簡單的武功,要求她熟讀一本經文才肯教,著實無趣,如此算下來也只有二孃陪她玩了:“再說了,二孃待我挺好的。”
“好好好,就她待你好。”柳穆煙怒道。
見她真的生氣,柳穆雨忙拉了拉蔣無垠的衣袖,後者自然懂得她的意思,輕聲安慰:“不久後她也上學堂了,你看緊些便是。”
柳穆雨連連點頭,大大眼睛笑成了月牙,柳穆煙也拿她沒法子,捏捏她鼻子才作罷。
“蔣哥哥,快給我說說學堂的趣事。”
“好。”
前廳——
一群人相迎進門,各自落座,丫鬟捧上剛沏的茶、糕點便默默退下。
“二哥,淮河一別竟是五年了,一切可好?”身著褐色樸素長袍的男子嘆息道,只見他劍眉星目,落落君子,素衣長袍穿在他身上,倒襯得他氣質不凡。
坐在他身邊的男子一身白衣,青絲僅用髮帶隨意束住,生得俊眉朗目,高貴丹鳳眼溫和含笑:“有勞三弟掛心了,我一切都好,這幾年遊歷四方甚是掛念你與大哥,此次路過豐都便回來瞧瞧。”
“好!好!”柳易天很是高興,側見旁下藍衣男子,年約二十,生得很是俊美,一襲藍衣加身,繡以金絲紋邊,更顯得雍容華貴,襯得氣質不凡,疑惑道:“還未請教這位兄臺是?”
“我這朋友啊,也是商人,不久前在淮河交界認識的,聽聞我要去柳府,便一道來了。”江柏大方落落介紹,藍衣男子聽此言,起身拱手抱拳:
“在下週瑾,在淮河有間小小的布坊,柳家名滿天下,有幸來此討教一二。”
“柳某一介粗人,哪有什麼經商之道。”柳易天客氣回禮,笑道:“平時家業都是蔣洛打理,周兄來得不巧,今日他出門去了,若不嫌棄,且先住下,待他回來定安排你二人相見。”
“有貴府招待是周某的榮幸,怎會嫌棄。”周瑾落座。
“賢弟。”只聽見爽朗大笑,已有一人進門,只見此人身著玉色長袍,玉帶束腰,頭戴儒帽,儼然風度翩翩的君子。
“葉伯伯!爹爹!”身穿淡黃衣裙的小身影開心地跳入門檻,雖衝著玉袍男子笑著,卻撲到了柳易天懷裡,咯咯笑著,毫不顧忌朝他吐了吐舌頭,哼!誰讓他老是不教她武功,老說女子要大家閨秀的。
“就你淘氣。”葉書祁無可奈何搖頭,卻絲毫沒有責怪之意。
隨後二人進門,簡單行禮問候,便也退至一旁靜坐。
“小丫頭都這般大了,能嫁人了。”江柏打趣道,
“可不是嘛。”葉書祁見江柏身邊默默坐著一位小男孩,亦是一身白衣,臉蛋白皙如雪,清秀粉嫩,活像嬌羞地小姑娘,戲謔道:“丫頭,你小夫君都來接你了,收拾收拾隨他走了罷。”說完,便也挨他身邊坐下。
眾人這才注意到他,此時白皙的臉已變得紅彤彤,頭埋得更低,柳穆雨側頭瞪他,不明他為何不看自己,一時鬱結,跑去拖著他出了前廳,遠遠拋開了眾人的調笑聲,將他帶到假山角落,雙手叉腰,野蠻的嘟起了嘴:“我不會嫁給你的。”
“哦。”江沫然低頭小聲道。
“我要與爹爹說,退了這一門親事。”
“嗯。”
“你也要與江伯伯道明退親的事。”
“嗯。”
這麼輕易答應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見他低頭活像被欺負的小媳婦,不禁惱了:“你抬頭!”
他果真聽話抬起頭來,雙眼閃躲不敢與她對視,柳穆雨怒氣衝衝靠近,大大的眼睛上下審視著他,忽見他腰間別著一顆珠子,靈機一動,將它搶了過來,歡樂地把玩著。
江沫然表情並無太大的變化,淡淡而笑:“你若喜歡,就送予你罷。”說完,不禁低頭掩去臉頰的微紅。
“真的?”柳穆雨愣住,原只是想看看他會不會生氣,沒想到這麼輕易就送人了,頓時沒了興致,隨意一丟:“我又不喜歡了。”
江沫然惋惜地看著漫漫綠草,欲言又止,小臉不禁有些失落,嘴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