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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沒想到會這樣闊綽。

當天晚上,我給餘揚發企鵝資訊。

分手費安家費或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費用我收到了,那他什麼時候簽字。

簽了字,我好滾出北城。

一次二次三次,我一連問了幾天後,郝助理給我打來電話。

一向溫和有禮的他語氣裡帶著說不出的凝重,“少奶奶。您不要逼少爺了。”竟然還有些生氣的意味。

我聽著郝助理的聲音默然。

我逼餘揚?

這一年來,我走的哪步路不是他安排好的。事到如今我想按自己的意願走一次,就成逼他了。

“少奶奶,少爺他很忙,很忙!您一點也不心痛?”這聲是質問。

心痛?

我翻著手邊的娛樂報紙,瀏覽著網上的財經網頁,對著電話瘋了一樣笑出聲來。

“郝助理你腦子沒問題吧!我為什麼要心痛?”

餘揚他是很忙啊,身為準新郎的他忙著和季琳桐去巴黎訂製豪華婚紗,忙著去義大利定結婚珠寶,忙著親自和國際酒店商討結婚當天的場面流程。

據說,世紀婚禮場地安排在一座私人島嶼上。

據說,結婚當天會調動十幾架私人飛機迎親。

據說。新娘子季琳桐的陪嫁是一個價值十數億的上市公司。

據說,臨近大婚的展少並沒有收了花心。他的女朋友們遍步祖國的每一個腳落,就在昨天晚上,還有記者抓拍到他帶著一個女人住進酒店,直到五個小時後才出來。那女人,眉眼間像極了韓晴。

是啊,餘揚好忙啊。他這麼忙,哪有時間搭理我。

“少奶奶,您能不笑嗎?”

“我等他忙完。”我收了笑,道,“他不急我就不急的,反正就籤個字的事。”

沒等郝助理再說什麼,我把電話掛掉了。

把扔到一邊,我抱著被子睡過去。睡的極不安,只十幾分鍾,便心臟一陣痙攣痛醒了。

睜開眼後,我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酒店天花板上的吊頂失神好久。等到朝霞從窗戶灑入給室內披上一層粉紅,我拿起聯絡江澤。

企鵝發出去沒一會,江澤回了個ok,還外帶了時間地點。

我驚訝,他竟然在北城。我以為現在約他,怎麼也要幾天後才能見到。

地點約在離酒店不遠的咖啡廳裡,外面光線明媚,裡面的光線卻昏暗到不行。

定的臨窗的位子,我到時江澤已經到了。我坐下時,服務員剛好在我面前擺上一杯橙汁。

一年末見,江澤還是老樣子。西裝革履,坐的筆直,頭髮梳的很整齊,笑起來很柔和。

我對他抿唇淺笑時,他把兩瓶藥推到我面前,道,“來前新和朋友拿的,沒有過期。”

“謝謝。”我收起藥,對江澤挑明道,“其實,我今天約你,還有另一件事。”

我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他面前,“我欠你的錢終於能還了。”

說好三年還給江澤,現在時間剛好到。這裡面有五十萬。連本帶利只多不少。

“手頭不緊?”江澤問。

我搖頭,“必須不緊。”我活這麼大,沒什麼時候是比現在更有錢的了。憑著那張黑卡,我可以什麼也不用做的,生活非常滋潤的活到死。

恐怕還花不完。

怪不得那麼多人對當情婦無所謂,這個買賣還真是低風險高回報。

江澤定定看了我會兒。想說話時,抿上唇又看了會兒。他抬起手在下巴上摩挲一會,兩道濃眉緊皺,唇微微一張,又合上了。

我眯眸,看著江澤道,“你想說什麼?”這一副想說不說,憋的一臉便秘的表情。

“小冉。”江澤終於不再一臉糾結,他把手放在桌子上,看著我道,“你和你姐姐聯絡過嗎?”

方小喬?

我搖搖頭,道。“沒有。”

“一直沒聯絡?”

我也把手放到桌子上,學他的姿勢和語氣,“你一直在聯絡?”不等他回答,我道,“我不是警告你不要再和她聯絡嗎?”

江澤看著我,不說話。

對視一會兒,我敗下陣來,“她又和你說什麼了。”

“小冉你是不是對你姐姐關注的有點少?”江澤道,“這一年來,她情況有點不好,她一直找你找不到,特別是你出車禍後……”

“然後呢?”

江澤不答反問。“你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