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回身,心抖了。
餘揚雙眼睜開,一雙黑眸深邃的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040 全國人民都欠她個小金人。
轟的一下,我耳根後面燃了起來。不用說,肯定紅透了。
低下頭不再看餘揚的目光,我摸摸鼻子,半捂著臉道,“咳,那什麼,你繼續睡,我先走了。”
老祖宗說的沒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打和江月走的近後,我脫線的厲害,屢次說錯話辦錯事被抓。
起身要走時,右手腕被餘揚抬手握住。我往出拽,餘揚沒放,反而順勢坐了起來。
“幹了壞事就想跑?”餘揚聲音帶著沒睡醒時的嘶啞,“誰教你的?”
我回頭看他,臉依舊燒的厲害,“是她先出言不遜的。”
不僅出言不遜,這一天她都往死裡針對我。
說白了,我做事什麼了?不過是郝助理對我態度不一樣些,就被她幾番打擊。
餘揚面無表情,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我不說話。燈光下眼眸精亮,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就在我渾身不自在,心底發毛時,他收回視線鬆開手,靠到沙發上嘆了聲,“……要怎麼辦呢?”
我拿回手,揉了揉被他掐白迅速充血變紅的地方,“你女人那麼多,她不會從來不知道吧。”
聽季琳桐話裡的意思可不是,她不僅知道,而且有信心全都處理乾淨。
餘揚低頭,摘下腕錶放到茶几上,“知不知道,要看她心情,和我心情。”
我眯眼看他,“什麼意思?”
“我說她不知道,她就不知道。”餘揚抬頭看我,眼中劃過一抹諷刺,“我說她知道,她會哭著說她知道了。”
“……”
“也就是說,你出氣痛快了。”餘揚站起身來,低下頭看我。相距不出半掌距離,撥出的氣息打在我前額上,“我在未來三天,會接到老宅無數電話,會被她各種哭鬧。不僅要陪她吃陪她喝陪她玩,錢包還會失血喪命。最起碼,一條鑽石項鍊外加一對耳環……你沒耳洞?”
正說著,他突然轉換話題,抬手摸上我耳垂。溫熱的指尖輕輕一捻……
我一哆嗦,推開他站到一邊,捂住被他碰的地方驚恐的看著他。
被他捻了一下的耳垂有些麻,心,有些顫。
餘揚放下手,轉身坐回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笑了,“總之,你給我惹了挺大麻煩。你說吧,怎麼辦?”
“涼拌!”
如果說先前對他有什麼抱歉心理,那也在他那一捻後消失殆盡了。
拎起包,我頭也不回的往電梯那裡走。
身後,餘揚打了個哈欠,出聲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回去上班,製造不和我在一起證明……對了,告訴郝助理,一個小時後叫我,我關機了。”
我拐過一根稱重柱時,扭頭看了眼。被晚霞染了一抹橘紅的角落,整潔寧靜。
餘揚已經躺下,沙發背擋住了他大半部分身子,只能看到他懸空的半截小腿。
離開八樓,我按餘揚說的回了二十八樓上般。池娜還挺意外,問我怎麼請了假又回來了。
我藉口說有份重料的資料沒整理,明天馮經理開會時要用,所以就回來了。
說完,拿著檔案特意去三十一樓轉了圈。一是告訴郝助理一個小時後起床,二是,在季琳桐面前打個轉。
季琳桐見到我時有些意外,可疑惑只在她眼中一閃就消失不見了。然後,如上午時那樣助理姐姐長,助理姐姐短的打招呼。
我打心底佩服,就這演技,不進軍演藝圈真是可惜了。
打完轉,郝助理和我一起下樓。我回二十八樓,他去八樓。
聽完我刻薄的吐槽,郝助理哦了聲,回道,“啊,方小姐有所不知,季小姐就讀上戲,表演系。”
我瞭然點頭,“何著,是專門學這個的。”
郝助理一眯眼睛,連連搖頭,“不,不。方小姐搞錯先後順序了。季小姐天賦異稟,去上戲不過是走個過場……我的意思是,”郝助理偏頭看我,很認真的道,“全國人民都欠她個小金人。”
“……”深深和郝助理對視一眼,我道,“當年不給你爺爺吃飯的,是季家人?”
這敵意,很明顯啊。
郝助理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這不是站在你這邊說話嗎?你看,方小姐,你要是不拿刀砍我,會發現我還是挺不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