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生一個粉嫩嫩,會叫我媽媽的孩子。
漫天黑霧中,似乎出現一座獨木橋。橋的另一邊,山青水秀,柳暗花明。
“如何?”展老爺子笑問。
我伸出手去,搭在展老爺子手上,“爺爺,我聽你的。”
☆、108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展老爺子寥寥幾句,如夜中孤燈,在漫天黑霧中撕開一個豁口,照亮方寸距離。
如果我不是方小冉,如果我能有另一個身份拋下一切重新開始,如果我能有幸有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孩子……
我可以經營一個小店,可以沒事四處走走,可以侍弄花草,畫畫閒畫,可以牽著女兒的手給她擦淨淘氣後的泥土,可以親她粉嘟嘟的臉蛋給她梳一頭小辮子,可以聽她童言童語,可以……
也許,我的女兒可以叫童童。
小童童。
我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心激動的跳了兩跳時,床側的機械也跟著嘀了兩聲。
趙阿姨圍到床前來。一臉欣喜的道,“太太,您笑了。您……”
“我餓了。”我看著趙阿姨道,“我想吃東西。”
“好,好!”趙阿姨一連說了幾個好字,轉身忙碌起來,“太太,醫生說過,您好些日子不進食,現在只能喝些湯水。過兩天,就能吃粥了。到時,我給太太多做些太太愛吃的……”
當天下午,營養液撤下。我喝了小半碗米湯就再喝不下,空了許久的胃分泌出大量胃酸,灼的胃中火燒一樣難受。
還好,這種難受沒有維持太久。兩天後,我已經能喝粥了。
因為配合治療,我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床邊的儀器一樣一樣撤下。七天後,我已經能在趙阿姨的攙扶下扶床走動。
每天夜裡,餘揚都會躺在我身側。他不止一遍問我,展老爺子許諾了我什麼,讓我突然之間想明白了。
我掙不開他雙臂也就放棄去掙,告訴自己這是噩夢結束前的最後一抹夢尾。
等到我離開了,夢也就醒了,散了。
“我大約能猜到他許給你什麼了。”半個月後的夜裡,餘揚舔著我耳側道,“他給你你最想要的。一個孩子是不是?你最喜歡孩子,所以你恨我。可小冉,我可以給你,你還欠我一個孩子你記得嗎?”
燈關著,我看不清餘揚的臉。
“展寒陽,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也不要和我提孩子,你不配!那個孩子是你……”
他捂住我嘴,阻止我說下去。
“好,我欠你的,我補償你好不好。”他吻過來,手順著我臉側摩挲向下,落在胸前輕揉。
我閉上眼,說出的話是抖的,“如果你想我死,可以繼續下去。”
“哈哈。”餘揚大笑出聲,“捨不得。方小冉我失去理智時都沒掐死你,現在怎麼可能會讓你去死。”
“要我說謝謝?”
“謝謝,”耳側,他止了笑,把我越抱越緊,“謝謝你沒碰一碰就碎了,謝謝你還活著。”
餘揚身子緊繃、輕顫,許久,喉嚨裡發出猛獸一樣的悲鳴。
我忍著痛一動不動,他吼了多久,我心顫了多久。
平靜下來後,他鬆開我,在我耳側低語,“不管你心裡打什麼主意,都不要妄想了。方小冉,遇上我算你倒黴,這輩子,你別想逃了。”
我雙手緊握,呼吸急促,胸腔劇烈起伏。
他手按上來,“別生氣,乖。”
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就是個瘋子,變態!”
“沒錯,我就是個無父無母的變態。”他語氣變的輕柔,臉埋在我脛側,輕吮耳後,“冉,我帶你去紋身,紋一顆痣。”
折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折磨!唯一支撐我吃好喝好的,就是時不時來看我一次的赫伯。
展老爺子正在給我規劃我離開的日子,離開後去的國家。現在,只等我身體好了,能經得起舟車勞頓。
我噎著一這口氣,瞄著上的日期一天天過日子。
這次醒過來後,餘揚沒有沒收我的,也允許我看電視。
我從方方面面瞭解到。方小喬的病症算不上瘋,她缺的是心理疏導。在江澤的安排下,她已經開始接受治療,而且頗有療效。
江澤……
和江澤聯絡過一次,電話裡雙方沉默良久,他啞著嗓子吐出一句,“……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不要再做傻事。”
又沉默很久。他道,“小冉,我想離異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