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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我真不知道我懷了孩子,我知道時,我的孩子已經沒了。

“說,”江母回頭,矛頭再次指向我,“你昨天是不是故意的?因為以前小澤甩了你,所以你故意讓我們家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你是真不要臉啊,這種不要臉的事你都乾的出來,你……”

我無視她,看向江澤。

江澤還穿著昨天的新郎禮服,只不過不再整潔。領帶不去向,白襯衫佈滿灰塵和褶皺,有撕扯過的痕跡。頭髮亂槽槽的頂在頭上,眼中全是紅血絲,左臉頰上有一塊淤青。

在他向我看過來時,我吐出三個字,“我不孕?”嗓音嘶啞難聽。

“媽,我和小冉談談。”江澤推著他媽肩膀向門外走,道,“這事我會處理,你讓我,讓我們安靜下,冷靜下。”

“談?必須離婚!”江母毫不退讓,“沒有商量的餘地。江澤,這種女人你要是再要,我……”

門一開一合,江澤和他媽消失不見。隔著門,走廊裡傳來江母高昂的一聲。

“……看什麼看,這裡面住的賤女人和我們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片刻安靜,護士和醫生一起進來。

拉上床圍,醫生抬起我腿檢查。

“有些出血,不要再動了,注意臥床休息。”放下我腿,醫生拉開床圍邊記錄邊輕聲叮囑,“你身子有點弱,要多補補,讓你家保姆多煲些湯給你喝。注意彆著了涼,當成月子養。別總哭,對身體不好……不舒服就按鈴叫人。”

護士換完藥,兩人一起離開。江澤在她們後面進來,坐到我床側看著我一言不發。

看了會兒,起身,去洗漱間拿了溼毛巾回來。

在他要碰在我臉上時,我側頭躲開。

江澤手一頓,按住我肩膀,把冷冰的毛巾按在我帶著痛楚的左臉上。

“……腫了。”他按住,嘆,“對不起。”

我抬眸直視他,“哪件事對不起,是這一巴掌,還是,不育的是你?”

江澤垂頭深嘆一聲,眉頭緊緊皺起滿是痛苦神色。再抬頭,眼圈通紅,眼角溼了。

“我們都是正常的,小冉,”江澤抬手捏兩下齊梁,抽過一張紙按在眼上,痛聲道,“我們都是正常的。”

“你騙我?”

“我也沒有騙你,是別人騙了我。”江澤把紙巾拿下,揉成一團扔到紙桶裡,“小冉,當年我離開,不是我博士錄取也不是我爸病重。當時我爸在接受調查,我被沒收,幾乎是被押上飛機。”

“這和我不孕有關?”

江澤看我一會,吐出兩個字,無關。

可,也不是徹底無關。

江澤的爸爸在我們高中時,還只是個普通的公務員。到了江澤上大學,一路攀升,從基層走到了江市市政府。

到了我們大學畢業,他爸爸權勢已經不小。可他們背後盤結的關係和某治方向,哪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我和江澤選婚期時,他爸爸的政治生涯陷入危及。在這種情況下,把子女送出國幾乎是大多數官員的做法。

於是,就有了那張婚檢報告。

“我從來沒有想過那張婚檢報告是假的。”江澤閉著眼,雙手捧在臉上,“當時我爸沒有能力把你一起弄出國,可你不和我走,我肯定不會走。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死心……”

“直到我和你領證那天晚上,我和我爸夜談我才有所醒悟。我家幾代單傳,我爸不會拿子孫開玩笑。可在我說我一定娶你,非你不娶時,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而且還和我一起說服我媽,連我說我不育這個藉口他都全力配合……”

我眨眼,淚落下。

原來真相是這樣。

江澤伸出拇指,擦掉我眼角的淚,“……對不起。我故意把婚禮安排在昨天,我不是怕你去搶婚,我是怕展少搶婚。千算萬算,他還是來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佔有慾可以從眼中看出,第一次和他交手,我就知道他對你勢在必得,不擇手段那種。所以,我不斷告誡你離他遠遠的。我怕你受傷,也怕我一輸到底。”江澤抬手撩我頭髮,注視著我問,“你現在是不是恨死我了?”

我側頭,看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的男人。

“江澤,我曾經有多愛你,後來就有多恨你。可現在,”我看向天花板,仔細品心中對江澤的感覺,“不知道,”我悽笑出聲,“想到你時我心是空的……”

一片空白。

“簽字吧,然後去公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