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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半年內我所掙的錢全給你。條件是你就別再和我提畫廊,也別再讓我去畫畫。”

我用頭磕牆,斜眼瞪他,“餘先生,看您年紀已經不小了,都知道發春了。那能不能適當的把責任心從地上往起摘一摘?就您這德行,哪個女人敢讓你包?還半年內掙的錢。您一幅畫都畫不出來,到時連胡口都困難!”

自從他聽到我和江澤的談話,就像拿到了我有愧於他的證據一樣。本來已經不提的包養話題現在時不時就掛在嘴邊上,價錢也是漫天的開,就好像銀行是他家開的一樣。

其實他就想看我生氣。

看我氣到極致卻又對他無可奈何,隔天還要去求他畫畫的樣子。

想通後,我就不生氣了,畢竟我又不是傻逼。

“哪個女人敢讓我包……”他眼微微一眯,“你知道上趕子讓我包的女人一年有多少嗎?”

“是啊,她們還給你錢。”我認真的道,“你的主業不就是當小白臉嗎?”

說著捏起兩根手指往他胸口遞,似是往那裡塞銀行卡一樣。

餘揚的視線順著我的手一直看到他胸前,“器大活好沒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我徹底被餘揚的沒臉沒皮打敗,不再廢話,回到臥室拿出合同問道,“你到底想怎麼辦?如果你真不想畫了,那就麻煩你爽快點說出來,我們也好做準備。我也不用再一趟趟的往你這裡跑……”

“是不想玩了,我時間有限,不能全費在這上。”餘揚拿過合同,坐在沙發上翻看了兩眼,“其實你們這合同漏洞挺多,我要是現在撂挑子不幹,你們一分錢賠償金也拿不到。”

我拎包走人,“明天,你和我們的律師細談漏洞問題吧。”

“和你們打個官司,要比畫幅畫用的時間多。”餘揚把合同往身後一揚,在紙片紛飛時站起身道,“不就是幅畫嗎?明天就能讓你帶走。走什麼?過來,坐那等。”

☆、024 我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瘋了。

等?要等多久?

好幾天過去了他都沒畫出東西,現在說畫就能畫出來了?

再說,一般的畫家不都是清靜,忌諱作畫時有人觀看打擾嗎?

就在猶豫走還是不走時,兜裡手機震動兩下,來了簡訊。

江澤的,他說他在家樓下,問我在幹什麼?

我掃了兩眼,放下包,堅定不移的坐在了沙發上。

他口中的家,指的是我現在住的那個一居室。那是當年我們一起租下的,卻把那裡稱之為家,把那裡做為夢想和幸福起航的地方。

後來,江澤半路下船了。我因為那裡房租便宜,一直沒有換地方。

現在,是應該換換了。

坐在沙發上發呆的空,江澤又發來兩條簡訊。

第一條:所有的燈都亮著,就你的燈黑著。你是沒回來,還是睡下了?

第二條:你是不是不舒服?

緊接著電話打了過來,南山南的歌聲在不大又安靜空間顯的異常的響亮震耳。

正在調色的餘揚長撥出一口氣,回頭撇了我一眼,“能安靜嗎?”

我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指尖一動,掉電話,關機一順水的做下來。

不管江澤離開的理由是什麼,現在心中還有沒有我,我們,都不可能了。

把螢幕變黑的手機放到包裡,我發現我無事可做。有電視,卻不敢開,怕吵到餘揚。電腦倒是有耳機,可那畢竟是餘揚的私人物品,我不好去動……

乾坐了會,我到餘揚那裡借了只素描筆,從地上撿了張廢畫紙,在空白的地方畫畫。

餘揚手上動作不停,回頭看了眼,“你會畫畫?畫什麼?”

“不會。”我實話實說,“瞎畫著玩。”

平時在畫廊時,我們沒事的時候都會拿起畫筆瞎畫幾下子。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也沒有任何章法,完全是有中有畫筆畫紙這樣的東西便利。

禮上往來,我問,“你畫什麼?”

大畫家作畫一般都有個主題,不像我這樣想畫什麼畫什麼,想怎麼畫怎麼畫。

“哦,”餘揚心不在焉的拉了個長音,“瞎畫著玩。”

“……小氣。”

我白餘揚後腦勺一眼,不再說話。一時間,房間裡只有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我取景的先是檯燈,幾筆畫完打了調子後,又把窗簾入畫。再後,是半個畫架,餘揚的背影,一邊的】、、、、櫃……

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