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吃完以後。我們三個人的錢沒有人收,邱連鈺看著已經熄燈一大半的那些民房,坐在摩托車上,長腿抵在地面,有些遺憾:“好像這裡都沒什麼旅館之類的,蘇小姐介不介意我去你們那裡住一晚。”
我也是醉了。當著高煜的面非要引起他的懷疑嗎?我白了邱連鈺一眼,這個男人有時候太膽大妄為了。
邱連鈺看到我的白眼以後,戴上了手套:“看來是介意。”
“我想她不會介意。”倒是高煜主動答應了,他指了指不遠處:“那裡就是。”
說著,高煜輕輕地牽起了我的手,然後往回走去,被他牽著的手讓我覺得很不自在,卻也沒有甩開,隨即身邊傳來了引擎聲,邱連鈺從我們身邊經過,最後反而比我們先到我家門口,他的直覺怎麼那麼準?這麼多房子都能猜到哪家是我家。
我一間房。高煜一間房,最後邱連鈺倒黴地睡在了我爺爺奶奶那間房,我想和他換,他卻問我怕不怕鬼,我真的有點無語,最後也不管他了,坐了大半天的車,又找了那麼久的東西,我現在很累,倒頭就睡了過去。
很久沒在這裡睡覺了,睡著之前我只記得外面的月光很亮,亮得讓我有些覺得自己在做夢。
☆、087 我為棋子
“蘇芒。”一大早我就聽到了高煜在敲我房間的門,沒想到我在這裡睡得這麼香,外面已經是豔陽高照,我趕緊起床開啟門,高煜開口便是:“邱連鈺已經離開了。”
我眨眨眼,大概是剛睡醒我的意識也不怎麼清醒,對於這句話我唯一的反應就是:“哦。”
“我們先回去吧,公司有點事情需要處理。”高煜說。
“好。”我迷迷糊糊地應道,高煜轉身去外面啟動車子,我則是忍不住去了一趟昨晚邱連鈺睡過的房間,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人燒了什麼東西,我在床頭髮現了一堆灰燼,應該是昨晚邱連鈺燒的,他燒了什麼東西?
奇怪,我心裡疑惑,外面傳來高煜的聲音,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昨天的那個櫃子。位置好像移動了一下,我覺得很不踏實,便又走過去開啟看了一眼,下意識地去找那件軍裝,可是下一秒我就陷入了怔忡中,那間軍裝不見了?
是邱連鈺拿走了嗎?我的第一直覺便是這樣。
我帶著疑惑和高煜回了川南市。高煜第一時間回去公司處理事情,而我則是回到了公寓裡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邱連鈺,邱連鈺的聲音懶洋洋的:“回來了?”
“你把衣服拿走了是不是?”我質問。
“衣服?”邱連鈺想了想:“怎麼,你說那件軍裝?”
果然是他拿走了,這個傢伙怎麼還偷衣服呢!我又無語又奇怪:“你拿那衣服幹什麼?還有,你幹嘛在那裡燒東西?”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邱連鈺。麵館怎麼是他的,他怎麼會跑那麼遠去開一家小麵館?就算是他的,為什麼又跑那麼遠去吃麵?還有衣服,那些燒的東西,我都想知道。
邱連鈺的語氣依舊慵懶:“行,見個面吧,張昕開了一家花店,昨天剛開張,就那裡。”
張昕開了一家花店……我聽著邱連鈺報的地址,很快就打車前往張昕的花店去了,沒想到張飛陽也在,他正在幫張昕搬那些盆栽,花店的裝修挺符合張昕的氣質,溫馨清新,簡單別緻,在這五顏六色的花海中,空氣中都是令人舒適的清香,張飛陽看到我,笑了起來:“你這是來光顧我姐的生意?”
“怎麼開業都沒告訴我……”我有些埋怨,起碼也要給個紅包什麼的。
張昕笑了笑:“也沒什麼,沒有儀式也沒有通知誰,就簡單地開業了,大家以後路過知道這裡有一家花店就好。”
秘密花園,花店的名字真不錯,我隨手拿了一盆茉莉,細細地嗅著:“我等下要買這一盆,打個折吧老闆娘。”
自從在墓園和張昕談過那一次,我覺得和她之間反而拉近了關係一樣,起碼沒有了那些藏著掖著的尷尬。
張昕大方地說:“拿走吧,送你了。”
這時邱連鈺也到了,他微微低頭走了進來,避開那些門口掛著的風鈴,他皺了眉頭:“你這開的花店還是飾品店,掛著這些玩意幹什麼?叮叮噹噹吵死了。”
我和張昕相視一笑,不和一個男人來討論這些小情懷問題,張昕的花店裡有一張白色圓桌。以及幾條高腳凳,我們幾個坐在那兒,我迫不及待地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事情要浮出水面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