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在外。用相機記錄下足跡,用筆記下那些或悲傷或動人的故事,跟隨mfs穿梭非洲大陸,救助那深受戰火或自然災害傷害的人。
好像是代某個人看這個世間一樣。
他嘗試做一些旅行節目,拍攝世界各地所有景緻動人的地方,將世間美好一一記錄,卻不知道某人是否能看見。
心底有那麼一個小小的缺口,卻不知道缺了些什麼。
直到重遇了她。
這一年他們並肩走在巴黎街頭,這個很多年前她一直嚮往的城市,浪漫繁華,有高大梧桐與蜿蜒曲折的塞納河,有她所鍾愛的各種甜食。
她曾說過,我想去很多很多地方,吃很多很多東西,當然,有你更好。
那時的他還捏著她的臉說:“敢情我是附帶的?”
她抱著他的手臂,漲紅著臉,小聲地說:“要是附帶的就好了,永遠帶著。”
那年他們走在c市的街頭,是一對最為普通的情侶,沒有分別沒有爭吵,時間若是能停止,那該多好。
徐慕上前一步,牽住她的手,然後一點點的變成十指緊扣。
沈朝夕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心跳得越來越快。
這麼美麗的城市,好像做什麼都不過分。不遠處有金髮碧眼的情人們接著吻,這個浪漫的城市,連表達愛意都那麼洶湧強烈。沈朝夕斜著頭,用眼光望著他,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小期待。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變得格外渺小。
“沈朝夕。”
“嗯。”很快答應了。
他居然突然叫了她一聲,是要做什麼嗎?
好像更加期待了。
要接吻了嗎?
不過,在大街上,她實在有些不習慣。
但是……
沈朝夕側身,抬頭,緊緊地閉著眼睛,嘴微微地嘟起。幸好,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只擦了潤唇膏,妝不會花。
臉被狠狠地捏了一下,沈朝夕立即睜開了眼睛,揉了揉自己帶點嬰兒肥的臉頰,“幹嗎捏我。”
“你在想什麼?”
“啊……”剛剛好像做得太明顯了,沈朝夕一時不知怎麼回答,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什麼。”
徐慕嘴角上揚,笑得格外的不懷好意。
她漲紅了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前衝。
徐慕在她後面慢慢地跟著,她步子不大,他可以格外輕鬆地跟上她的步伐,兩個人隔了一小段距離。
沈朝夕邊走邊在想,她剛剛在做什麼?
索吻?
明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上次也是意外,可是她居然做出了這麼丟人的舉動。
街頭的那一對還在忘情地纏綿,旁若無人,當他們是死的嗎?
沈朝夕拿伸遮住自己的臉和眼睛,這回,臉已經丟到了西伯利亞去了。
“沈朝夕。”
“幹嗎。”沈朝夕沉著臉不去理他,為免再次丟臉,必須高冷臉。
“給。”
突然被一隻手遞到眼前的是一株白色的花,翠綠的枝葉下是花鐘狀的小花,清風拂面,帶來一陣醉人的香氣。
“鈴蘭?”法國人鍾愛鈴蘭花,甚至將每年的五月一日定為“鈴蘭節”,沈朝夕不止一次在車站、街頭看見販售鈴蘭花的人,不過她從來沒買過。
“嗯。”徐慕點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送你的。”
沈朝夕默默地接了過去,看著這一株白色小花。
雖然這是在法國巴黎,雖然法國人喜歡鈴蘭花,雖然鈴蘭是挺好看的,雖然它有種種好處。可是,送鈴蘭花是什麼意思?
第一次送她的禮物,居然不是紅玫瑰也就算了,一株包裝簡陋的鈴蘭花。
見沈朝夕有些失落的神情,徐慕望著她片刻後,淡淡地說:“隨手買的,沒別的意思。”
“哦。”
更失落了好不好。
徐慕望著她的臉,細微的變化都落在他眼裡,“不要的話,我就收回去了。”
沈朝夕立即伸手護住懷裡的花,揚著臉說:“誰說不要了。”
回到酒店,沈朝夕翻了大半天只找到了空的礦泉水瓶子,扯掉了外面的包裝,倒滿清水,把這一株小小的鈴蘭花插|進去,然後放在窗臺上,就著月色欣賞著。
她喜歡的他,第一次送她的禮物。
想到這裡,沈朝夕就生出點小小的歡樂來,索性拿出手機拍了下來